裴玠回忆起在宋宜宁脑中看到的画面,越发心绪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明明第一个与苏姝有肌肤相亲的是他,当初宋宜宁不过是占着苏姝夫君的名头,苏姝担心先攻略自己会影响攻略宋宜宁。假如当初没有任务这一茬,说不定他和苏姝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裴玠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旧事重提。
“我不管,现在宋宜宁一时半会回不来,皇夫的位置可以空悬,但我必须是第一侧夫。”
“怎么,现在不装大度了?”苏姝笑着挤兑裴玠,一想到之前他那些小心思就越发觉得他太逗了,“原先说不要名分的是谁来着?”
裴玠黑着脸不说话,温柔小意的可爱萌宠有变成小辣椒的趋势。
裴玠按着苏姝的肩膀,低头啃上她的脖子,用力嘬出一个个草莓。
“嘶,裴玠,你干嘛啊!”
裴玠头都没抬,“宣誓主权!”
得,这次宣誓主权弄了整整一夜,到最后苏姝在神智不清之下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包括但不限于即日册封裴玠为第一侧夫,形同皇贵妃;裴玠一并擢升为皇商之首,有统御大凰所有贸易往来的权限;裴玠负责海事,带领南海回来的商队与南洋诸国互通贸易等等。
翌日一早,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棱洒在榻上。
可容好几个人并排躺着的龙床中央鼓起一个被窝小包,像是筑巢一样,被子周围还用枕头团团围住了。
裴玠从外头进屋,特地将沾了寒意的大氅褪下挂到一旁,双手在银丝碳盆上烤热了,才朝床那边走去。
“该起了,奏折都堆成山了,等着你批阅。”
裴玠掀开被子,把苏姝抱出来。
苏姝闭着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大冬天的,就想长在被窝里。
裴玠已经算是好的了,没让她早上五点起来上朝,硬是让她睡了懒觉,把来叫她上朝的内侍给打发了。这会想来是去前朝忙完了,才回过头来叫她。
苏姝跟得了软骨病似的瘫在裴玠怀里,“我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裴玠忍俊不禁,“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我前两日还想着要重振妻纲,好好做好这个女帝。”
“然后?”
苏姝清了清嗓子,“然后我发现支棱起来就是一时脑抽,摆烂才是我的常态。我操那个心干嘛,我就适合摆烂。”
裴玠拧了拧苏姝的脸。
“本来宋宜宁当摄政王就是为了让你摆烂,他自己累点就累点,哪知道你还是不信他,以为他要夺权,可把人伤心坏了。”
苏姝斜眼睨向裴玠,“你居然会为他说话?”
裴玠浅笑不语。
从门外进来的宋宜年悠悠来了一句神来之笔。
“我们四个某种意义上是一体的,为大哥说话,也是为了他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