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谈中，楚天歌也对真武者一途有了充分了解。

这与他前世走的血武者一途很不一致。

“虽然知道你实战能力很强，不过我还是要检验一下。”夏流儒雅一笑，目光转向嫪毒和尘汐染二人。

尘汐染会意，当即站了出来，狭长眼眸内有微光盈蕴，“我来吧。”

见状，楚天歌自然也不可能露怯，长身而立。

两人互相稽首，隔丈而立。

“接着。”

一旁的嫪毒扔过来两把翡翠细竹棍，一长一短。

楚天歌执长，尘汐染执短。

这也是武馆弟子切磋常选的兵器。

楚天歌有些犹豫，道：“以长执短，占优，不若——”

他看向嫪毒，却被尘汐染打断，“无妨。”

她面目沉静，接着道：“不用血气、劲气，公平切磋。”

楚天歌颔首，马步错扎，呈端弓式，这也是长兵器常用姿势。

“喝！”

他吐气张声，手腕连振，便是漫天棍影笼罩六合方位。

对向，尘汐染面色澄澈若冰雪，短棍在素手带动之下舞出道道弧光，将楚天歌的攻击尽数封挡而下。

端的是眼力非凡。

突然，楚天歌改刺为崩，电光疾闪之际横劈其臂膀。

“好！”

她赞赏一声，接着眼眸圆睁，冷厉持剑抵住这一击，滑御向前，如灵巧青鱼游于大海。

只一瞬，就临近楚天歌，左手玉指骈起，带起凌厉劲风，剑刺其中门。

看其架势，若击中，胜负就要分出。

当其时，两根竹棍相交，俱是不得寸动。

楚天歌只好同样骈指，击出。

嗵！

沉闷声响之后，两人弹射向后，再次持兵，摆出起手势。

由于只是切磋，楚天歌也不好将用来对付女妖那一套不太磊落的技法拿出来。

“诛！”

他大喝一声，一棍快准狠刺击过去，去势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然而，那尘汐染却是瞳光聚焦，如鹰隼般锐利，视网膜疾速捕捉这一击。

“荡！”

她一指轻荡棍身，棍身即嗡鸣不止。

携着这股力道，她持棍上撩，一棍即弹飞楚天歌挥过来的长棍。

“回马枪！”

楚天歌放松身体，随棍势旋身一百八十度后摆半蹲，一记意想不到的回马枪鬼魅般刺出。

嗯，姿势非常标准，倒也没有生疏。

可是，那尘汐染似早有预料，纤长小腿提起高足纹凤玉靴，猛然踩踏而下。

啪！

竹棍竟是被从中折断，随即她大进步，持棍横刺，轻悬在楚天歌脖颈处。

她嘴角似有细碎弧度勾起，很难令人察觉，下巴微抬，眸光微挑，问：“如何？”

楚天歌耸耸肩膀，“我输了。”

尘汐染短棍轻挽，出一朵飘逸剑花，负于身后，英姿飒爽。

“不愧是风姿卓越的师姐，弟子甘拜下风，实在是不得不服。”

甫一直起身子，楚天歌自然送上马屁，顺便提一嘴，“刚才那招荡剑，很拉风。”

心想女子要强好胜嘛，可以理解，多拍点不要钱的马屁，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拉风？”她微微歪头。

“哦，就是很帅的意思。”楚天歌忙不迭改口。

“呴。”

她螓首微点，表示明白。

啪啪啪！

“很精彩。”

见切磋结束，夏流鼓掌赞叹，“汐染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而天歌，也是技法娴熟，让我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