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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街上炸开了锅,上上签火锅酒楼也得到了东家遇刺的风声。
朱祈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再也坐不住,炮仗一般冲出房间想要去看嫂嫂。
凌云劝阻无果,二人在房间内开打,从房间打到大堂,又从大堂打到街上。
所过之处,乌烟瘴气,支离破碎。
酒楼管事以及小厮,没有一个敢接近那将长鞭耍的虎虎生风的凌云,一个个缩紧了脖子,眼睁睁的看着他俩将酒楼弄的一片狼藉。
东家遇刺,掌柜程默又不在。
管事当机立断报了官,凌云和朱祈年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双双被抓进了大牢。
柴晚月睁开眼的瞬间,头疼欲裂,陡然想起最后一刻春泥挡在她面前,利刃穿破春泥肩膀又插进她骨肉的一幕。
“春泥呢?”她起身的动作牵扯了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敢想象春泥的伤势究竟严重到何等地步。
有丫鬟上前来服侍,低声道:“大夫说……无力回天……”
“哐当!”她大惊失色,不小心碰倒了矮桌上黑漆漆的药汁。
“太子可来过?”她隐忍的问。
“并未。”
“是谁想要刺杀我?官府可有定论?”
“外界传言,是莫小侯爷的人。”
柴晚月只剩下冷笑,她早上刚和莫小侯爷发生了不愉快,中午就被他派人光天化日的刺杀?
莫小侯爷是有多蠢?
柴晚月心里明镜似的,莫小侯爷虽是纨绔,性子顽劣,可也不会没脑子,他色厉内荏,必不会做出刺杀这等事。
她忍着剧痛下床,待换好衣服,脸上已是苍白一片。
赶到太子府时,却不同于以往畅通无阻,而是被拦在了大门外。
“我要见太子。”
“太子吩咐过不见姑娘,姑娘请回。”守门的侍卫冷硬的传达着太子的话。
柴晚月见状瞬间明了,到底是谁想要借她的手除掉莫家了。
她握紧了拳头,心里愤恨,没有多做争辩,转头回去。
无论是什么原因,但凡伤了她的人,她也不是好相处的主儿。
她心里暗自想着,巴邪想要做什么,她偏不如他的意。
柴晚月回到家,没有多做迟疑,当即写了一张拜帖送去了庆王府。
看着春泥没有血色的脸颊,她心如刀绞。
吩咐大夫好好照顾春泥之后,又踏着月光出去了。
去了酒楼,从管事的口中得知朱祈年二人因为打架被关进了大牢,她摇摇头,果然朱祈年性子还是这么不沉稳。
如果两个性子不沉稳的人,几句话不合就动人动鞭的人,以后如果真的生活在一起,该是怎样的天雷勾地火。
“你去……算了,就这样吧!”她本来想说让管事的去衙门说一声给二人通融通融,将人放出来。
可转念一想,她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眼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还是不要有其他动作的好。
暂且让他俩在牢里呆上几天,也能暂时保障人身安全不是。
她又交待了一些事情,才回到了马车上,刚进马车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