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小院的名医进进出出,从未间断。
直到两日后,庆王府才来了回信。
柴晚月为了掩盖脸上的病容,特意化了微微浓艳的妆容,更加显得出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妖而不魅之容。
一路来到庆王府,她才知道今日庆王府正在举行赏梅宴,而不是庆王妃单独召见她。
人还没有进府里,就在门口被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年龄相仿的姑娘围攻奚落。
“咦?这不是太子殿下金屋藏娇的女人吗?”
“妹妹说错了,曾经的金屋藏娇,如今的弃之敝履。
清渊来的狐媚子就是下贱蹄子,孩子生了又怎样?不还是不被太子承认,不被皇家承认吗?”
周围尽是讥笑声。
柴晚月只带了一个小丫鬟,小丫鬟平日里只在内宅做一些洒扫的活计,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可小丫鬟还是梗着脖子站出来喝斥那些人。
“不过一个下人,没眼色的东西,也敢在这里叫嚣。”
那姑娘不由分说疾步向前扬起手臂就要往小丫鬟脸上招呼。
“你敢阻止本小姐?”那人不可思议的瞪着柴晚月,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迫转了半圈,肩膀的痛楚痛彻心扉。
“啊——!”凄惨的喊声冲破云霄。
刚才开口讥讽柴晚月的那些女子一个个的都变了脸色,纷纷往后退却。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柴晚月如煞神一般在丫鬟的带领下从容的迈进王府。
门外的动静在柴晚月还没到花园时就被人传送给了庆王妃。
柴晚月到场时,场内安静的近乎诡异,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
她朝庆王妃躬身行礼,行的却是清渊的礼节。
坐在首位的年轻女子面容肃然,目光略带着不善,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柴晚月,但见她行的礼节时,心中一震,一股久违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
当即就有人不善的反驳:“柴姑娘,你这是何意?在我们北晟的境地,为何不用我们北晟的礼节?是看不上我们北晟?”
柴晚月微微一笑百媚丛生,又引得数人嫉妒的发狂。
“民女虽身在北晟,可民女归根结底还是清渊人,无论何时何地,民女都不会忘了自己的国家,不会忘了自己的来处,更不会忘了自己的归途。
莫说今天是拜见庆王妃,就算是参见陛下,参见太后,民女依然会以清渊之礼拜之,只因为我是清渊人。”
她的话掷地有声,重重的砸在了庆王妃的心上。
所有人被震撼的闭了两秒嘴,复又沸腾起来,大部分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但在旁人心中依然无法改变她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实。
“都够了。”庆王妃明艳的脸上又多了几分肃色,依旧不善的将目光又指向了柴晚月,她冷声问:“柴晚月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王妃门外公然行凶,你作何解释?”
揭过了刚才的话题,进入下一个话题,依旧是针对柴晚月的。
这时,方才在门外被柴晚月折了胳膊的姑娘哭哭啼啼的跑进来,只高声大呼让庆王妃替她做主。
几个姑娘七嘴八舌的将事情叙述了一番,句句都是往柴晚月身上泼脏水。
众人一听,丞相之女被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欺负,这还了得。
一瞬间,群情激愤,将矛头尽数全部指向了柴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