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就成了众矢之的。
单看那些人的嘴脸,有得意、有生气、有厌恶、有轻蔑不屑、有讥讽痛骂、有愤怒倨傲,精彩纷呈,令人看之眼花缭乱。
庆王妃皱起弯如新月的眉,黑眸深处燃烧着沸腾的火焰,状若无意的伸手一拂,桌上的青花瓷茶盏落地即碎,清脆的响声炸裂,全场霎时落针可闻般的寂静。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眼观鼻鼻观心,明白庆王妃这是震怒了,全都哑然。
“柴晚月,你当真是极大的胆子,你以为背后有太子撑腰,本王妃便不敢惩罚你,任由你肆无忌惮的作威作福?”
庆王妃这话说的犀利。
柴晚月或许不知,但有些人耳聪目明,眼线发达,早已将半个时辰前朝堂刚发生的事情悉数尽收眼底。
柴晚月毫无惧色,直接和庆王妃硬刚道:“庆王妃这是哪里话?空口白牙说些有的没的可不是毁民女名声吗?”
庆王妃觉得可笑,怪她方才因为柴晚月那番慷慨激昂自己是清渊人的话,心里多少有点高看她一点点,谁料三言两语就被打回原形了。
还说不是恃宠而骄?
“呵!”庆王妃冷笑没有辩驳,反而冷幽幽的道:“还真是伶牙俐齿!是不是有的没的大家心里都清楚,本王妃又何必多此一说呢?
不过,你还是想想怎么和本王妃解释为何殴打丞相之女一事吧,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妃不介意将你送官。”
底下所有人都保持看好戏的姿态。
柴晚月朝庆王妃福身一礼,轻声道方转头看向丞相之女和刚才在门口出言讥讽她的人,微抬了下巴,拿捏着姿态,方问。
“你们可敢将方才在府门口嚼舌根的话再说一遍?”
她这话一出,当即就有人咂摸出不对劲。
再看那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心虚的样子,更加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有些人纯粹是为了看笑话,大着舌头问:“她们究竟说了什么?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也能为你澄清不是?”
众贵女各怀心思,不嫌事大,小声的议论开了。
丞相之女若云梗着脖子大声喝斥,“你凭什么质疑我们?我们刚才已经将事情全部说清楚,谁有理谁没理,在坐的都眼明心亮自然分得清楚谁是谁非。”
有若云带头反驳,其余的女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全都沆瀣一气再次朝柴晚月攻击。
庆王妃冷眼相待,唇角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尤其从若云嘴里传出的那句曾经的金屋藏娇,如今的弃之敝履更是让人津津乐道。
“清渊来的狐媚子就是下贱蹄子,孩子生了又怎样?不还是不被皇家承认吗?
不知这句话是不是出自若小姐之口?”柴晚月再不客气。
若云被人戳破,整了整额前的碎发,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是本小姐说的,那又怎样?我说的是实话,清渊来的女子可不就是下贱蹄子?
要我说啊,你那孩子就不该出生,胎死腹中便能保全皇家的脸面……”
“哗啦!”一声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若云这才发现庆王妃一张脸铁青的吓人,面前的桌子上的杯盘酒盏全部被推翻在地,一片狼藉。
其余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