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不乖，该好好惩罚......”

男人声音沉闷得很，伴随着那脖颈间细微的刺痛感，女孩只觉得自己的血液正在随着他的牙齿缓缓流出体内，被渡到他的唇齿间。

酥麻和越发虚弱的感觉逐渐萦绕上脑海。

女孩难受地终于开始脱力，男人发了狠地咬着她，似乎在惩罚着不听话的猎物般，霸道又阴冷。

让林尽染都不自觉由内而外地打了个冷战。

“放开我！”

女孩柔软的小手撑住了他的胸膛，不遗余力地往外推搡着，那稳稳桎梏着她的男人丝毫没有被她的力道推动分毫，宛若蚍蜉撼树般软弱无力的模样，显得女孩更加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她。

女孩拼命地挣扎着，却没想到体内的力气却愈发流逝的快。

“林洛野，放开我......”

女孩娇柔的声音都变得有些软弱无力起来，沙哑的嗓音微弱地响起，恰好流淌进男人近在咫尺的耳畔。

她无力地挣扎着，小手柔柔地拍打着他的胳膊。

那脖颈间逐渐被疼痛代替，林尽染疼得直直皱起了眉头，神经都跟着一根根寸断，疼得她忍不住失声痛哼着。

最终女孩浑身的力气都变得虚浮，任由男人抱着她，只能柔软无力地趴在他的怀中，像只被拔了爪子的小猫一样，病恹恹的，刚刚还惊慌的小脸上如今是乖巧的安静。

眼前的景色仿佛也在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林尽染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将她压在桌子上的男人才松开了她，唇角沾着鲜红的血迹，像吸人血的毒蛇般，目光森冷。

“小染，是不是很恨我？”

男人清沉的声音响起，下颚抵着她的头顶，说着说着那俊脸上的神情在女孩看不到地方变得更加愉悦起来。

林尽染如今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任由男人摆布。

“小染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恨我的，这是应该的。”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似乎并不在乎女孩气若游丝的答案，只是自己说着自己期待的答案。

他搂住女孩的肩膀将她往书架那边带去，一边说着，一边搂着她走着。

“小染恨我才好，像我一样恨着你一样，只要我们彼此是彼此最重要又最痛恨的人，才是最好的结果。”

“你还想嫁给宋景初，真是不乖，小染在外面玩玩就算了，你不知道当我听到你要和宋景初结婚时，我有多想弄死他，我好容易忍到了今天。”

男人那张原本应该清冷淡定的俊脸上如今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愤怒，多种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他的脸上，显得愈发邪佞。

身后那桌子上的电脑还没有关闭，里面的录音还在不停地回放在偌大空旷的书房里，与男人的话语声交织在一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

“哗啦——”

男人搂着她走到了那巨大的书架前，冷白如玉的指尖不知道按住了哪里，那复合的书架瞬间顺着滑轨分开，露出里面的密道，那长长的甬道中有些昏暗。

林尽染心中响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会要把她囚禁在这里吧？

林洛野就像一条失控的疯狗一样，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男人搂着她缓缓走了那个暗道里，身后的书架又再次合并在一起，将他们二人完全淹没在昏暗中，与外面明亮的书房彻底隔绝开。

长长的甬道里敛灯光都没有，蛇有夜视功能，所以只有林尽染此时就像个瞎子一样，迎接着前方未知的恐惧。

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扇紧闭的门。

男人轻轻推开了那铁门，露出里面的风景。

那明亮的白炽灯亮着，这就是一间灵堂！

屋子中央是大大的梨花木柜台，上面摆着几块无名的牌位，间隔都十分整齐，灯光打在台子上时，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林尽染不禁往后退了退。

却被男人揽住了腰肢，动弹不得。

台子旁边是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行军的绿色床单，几步前是一池温泉，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在这种环境下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怎么会有人有心情在这里洗澡和休息。

就在女孩视线飘忽之际，身旁的男人才再次开口。

“小染一定很好奇吧？这些为什么是无名牌位。”

“都是因为你的父亲啊，不，确切来说，都是因为你们林家啊，上古时期，我们蛇妖祖先被你们林氏捕捉，为了寻求存活才答应成为了林氏先祖的奴仆，签订了契约。”

“差点忘了小染是捉妖师呢，应该知道人与妖之间的契约吧？”

林尽染翻找着脑海中的记忆。

没错她确实知道。

人妖契约就是根据两方的意愿用精血达成的契约，深入灵魂，不能背弃，否则就会生生世世永不入轮回，永生永世经受灵魂磋磨的痛苦。

如今已经很少有妖怪能与人类签订这样的契约了。

女孩轻咬着红唇一言不发，林洛野却看出了她眼神中的茫然变成了错愕和了然，紧紧攥着她纤细的腰肢绕过温泉往里侧的床边走去，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这个绵长的故事。

“本来约好了的，只要我们蛇妖祖先遵守约定侍奉林氏先祖到死去，就能回归自由身，可是你们林氏先祖却在契约上欺骗了蛇妖先祖，他改成了蛇妖嫡系子子孙孙都要供奉林氏一族嫡系的子子孙孙，终生不得反悔。”

“小染你知道吗？我恨死你的父亲了，我本来自由自在有明亮的前程，我的父母本来也十分幸福，就因为保护你父亲，我的父母死在了车祸里，凭什么？”

“他们死了之后，自然而然使命又沦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便喜欢，喜欢你家庭幸福美满，可后面你的父亲打我骂我让我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你身旁又有了宋景初。”

“你眼里就只有他，日日同他形影不离，我对你很失望，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杀不了你的父亲，也杀不了你，更解不开这可恶的诅咒。”

“我恨死了，但我又爱着你，小染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我成全你和宋景初？我宁愿我们同归于尽。”

“小染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洛野说完伸出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女孩的松软的头发，清沉的言语间满是眷恋和不舍。

女孩听着这些上古时期积攒下来的恩怨，突然理解了男人为何会这样对她，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看着眼底染上痛色的男人，小脸上露出几分疼惜的神色，主动伸出手主动抱住了有些魔怔疯狂的男人，柔软的手背轻轻拍打着男人的后背。

林洛野在她主动抱住他的时候，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