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上马车,阿福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好了。
小九、阿七与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还未愈合的伤已经裂开,两人几乎被包扎成了粽子。
文渊与文褚吉守在林诺诺的身边,军医满头大汗的替林诺诺把着脉。
林奇炀、林奇章一左一右守在马车两边,时刻关注着马车内的情况,梁锦凤与车夫坐在一起,手中拿着从林四身上搜出来的信物。
一块令牌、一块玉佩、一枚暗器玉戒还有一块...鹅卵石一样圆润的石头。
余光瞧了瞧四周的人,见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梁锦凤手指一弯那枚石头便消失在证物里。
周永昌褪去了上衣,和阿七、小九一样被包扎的看不到一点皮肤。
“她怎么样了?”文褚吉见军医松了手,连忙问道。
文渊瞥了眼文褚吉,有些不爽但终究没有插嘴。
军医叹了口气,摇摇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咽了下去,又叹了口气。
一下子,整个马车里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文渊的心从来没有一刻是这般焦躁的,只见他一把薅住军医的衣领,压低着声音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军医吓得不轻,满脸皱纹的脸吓得白了又白,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回摄政王、湘王殿下,这位小姐的身体本就疾病缠身,心脉又受到了不小的损伤。内力是万万不可使用的,可...可现在小姐的身体明显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若是...若是继续按照这般胡来,恐怕活不过半年。”
“什么!”
文褚吉猛地站起身,整个马车都跟着晃了晃。
“发生什么事了,王爷。”林奇炀耐不住性子,掀开车窗焦急的问道。
无人回应,林奇炀的马儿偏离了些又带走了林奇炀的脑袋。
军医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汗,甚是惋惜,道:“若是伤到心脉之时小姐能够安心静养,小姐的身子定能够长命百岁、可是小姐的生活环境似乎有些混乱,她身上的外伤内伤不断,这才加速了她...”
“都怪我...”周永昌咬咬牙,懊悔至极,“若不是为了我的案子,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
“不,应该怪我,”文渊狠狠的捶了一拳自己的手掌,“当初,当初若是我再决绝一点,诺诺就该与我回宫。”
“皇兄这话未免操之过急,林七小姐与您只是曾经的兄妹,要将她带回皇宫,且不说她愿不愿意,即便她愿意难道皇兄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名声吗?”文褚吉嗤笑着,对于文渊的发言感到讽刺。
文渊一噎,看着这个害自己妹妹被羞辱、被欺负的罪魁祸首,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皇弟好大的口气,诺诺之前受过的苦,大部分是来自于谁,皇弟可想好了?”
文褚吉一愣,自知理亏也不再说话。
军医夹在中间,又是紧张又是惶恐,“两位王爷,若是真的为这位小姐好,还是为小姐留足空间才是、如今小姐的身子虚弱,更需要好好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