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注意到了,最近堂主的状态有些不好。”钟离开门见山。
许归期也回答的很利索。
“没注意。”
钟离:......
这话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许归期咽茶叶蛋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显然在思考些什么。
“这么说来,是有些不对......钟离先生说说你的发现吧。”
钟离要了一壶茶,但没着急喝,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
“据我所知,前几日堂主白日在外,晚间回到往生堂,后来总务司和一些冒险家找上了门,态度......似是不太友善。”
在许归期眼中,钟离终于转够了杯子,轻抿了一口茶。
“那日不巧,我外出寻访老友,不在堂内。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无从得知,堂主她也不肯说与我听。”
“这几日堂主她看似与平常无二,但我能感觉到她内心之郁结。而解开郁结,最好是与堂主年龄相仿,又相熟之人。”
许归期盯着面前的半碗豆浆,没有吭声。
钟离可能不知道事件的全貌,但要说他没办法查到,许归期是一万个不信的。
但钟离的身份,确实不便轻易出手。
那找谁呢?好想知道啊。(捧读,毫无感情)
“我想麻烦你陪陪堂主,在堂主的那些伙伴里,我与你最为相熟,也知你心思最为细腻,处事周全......”
许归期自动翻译了钟离的话:知道你贼,脸皮厚,去哄哄胡桃吧。
话说到这里了,已经很明白了,这是一件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的差事。
简单在只要把胡桃哄开心就好,难在让胡桃忘记不高兴的事儿。
可是以胡桃那丫头活泼的性格,能让她难受的事,哪又是能轻易忘掉的?
是那位老堂主?还是其他什么事?
许归期在心中冷哼一声,哪个不长眼的揭人伤疤......
“所以,归期你可应下了?”
钟离的话把许归期的思绪拉回来,他最近走神的次数有点多。
钟离以前可从没叫过”归期“这么亲密的称呼,但许归期也没多嘴问问。
“当然。”许归期点头,“这忙我肯定得帮。”
“如此甚好。”
钟离放下杯子,接着说:“我知晓你在冒险家协会那里做兼职,所以大可把这看成一个委托。
之前也多次承蒙归期你来垫付茶余之资,委托完成后,我会给予报酬连本带息一并......”
“先生”,许归期打断钟离的话,语气平静地听不出一丝感情。
“胡桃的事,我可以当成委托,也会像对待委托那样认真的对待此事。
于情,我是胡桃的朋友;于理,是先生所托之事,我对此事定然不会马虎。
说是于情于理,但到底都是情分,人都是我身边的人,事情都是我应做之事。
所以......这报酬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了。”
许归期的语气渐渐变了,冷漠和平淡逐渐消失,又添了几分平常的活泼潇洒。
“再说,这报酬还包括钟离先生平常的茶钱?那我可更不能收了。
钟离先生要是趁机和我一刀两断,以后再也不和我聊天了,那我找谁聊天吹牛去?”
些许沉重的气氛被玩笑打破,钟离也好像被许归期的话逗乐。
不过钟离很快恢复常态。
“是他么......”,钟离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