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就比如何宽,但到底年纪大了些,经验足够,却少了些灵气。”
“何谓灵气?”
“这个是一种说不清的敏觉,或可通过某种迹象揣度甚至预感某个事物潜在的走向。”
“那你这个要求就有些高了……莫非你说的是小枫那孩子?”
曾克凡没作声,等于默认了。
曾夫人遂说:“他这回回来不是被你打入冷宫了吗?这会儿没人可用就惦记上他了?他回来有些天了吧,我还等着他的花儿呢。”
“那你是惦记没人给你送花啰?”被她的神情逗得一乐的曾克凡弯腰掐了路边的一朵野菊花送到她手里。
被曾克凡打入“冷宫”,就是来上个十次百次,秋枫也不当回事,可若是被他的琪琪来上哪怕一次,就会让他产生一种世界末日来临般的绝望和折磨。
夜幕垂临,今天已经是他连续五个晚上来到琪琪家的门口,凝望着她房间窗口的那方绿色窗帘,心里希冀着琪琪能掀开窗帘让他看上哪怕一眼。
从南京回来的当天下午,与雅子在朝天门码头分手,这女人调笑与他说,让我猜猜你下面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他怼她一句,要你管。
雅子不怒反笑道:“我可警告你,没好果子等着你。”
秋枫略略一惊,她是在暗指什么?
雅子窃以为被她说着了,咯咯笑道:“这趟出来有十来天了吧,一个电话也没给人家,生死两茫茫的滋味只怕把你的小可爱折磨得脱了人形,好像你走时她还病着呢。”
她这句话还真把秋枫给惊到了,遂大步甩开她跑到码头对面的一家铺子拨通学校教务处的电话。人让他等着。过会儿,刚才那个声音告诉他,杨琪同学已经有十多天没来上课了,说是请了病假。
彻底傻掉了的秋枫冲出铺子,贴心的雅子已经帮他叫了辆车,他瞪她一眼皱了下眉头跳上车,几乎是对车夫吼道,锦江路,快给我跑起来。
锦江路距朝天门约七八里地,平时需要跑至少半小时,可怜车夫在秋枫的连声催促下,竟奇迹般只用了二十分钟,还没等车停稳,秋枫扔给车夫两块光洋便跳下了车,急切之下完全忘记了应有的礼节,伸手便不知轻重地敲着琪琪家的院门。
可家里好像没人一样,敲了好一会儿既没人应声,更遑论有人来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