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燥的曾克凡嚷一声“我没心思听你胡扯”,“啪”一下叩了话筒。
夫人轻轻搡了他一把说:“多大人了,人跟你开玩笑纾解你的心情都听不出来。”
曾克凡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吼一嗓“你少烦我”,冲出屋子,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依然觉得闷,便蹚出院子来到湖边,一眼看见了那一汪微澜,心绪稍稍平复些许。
“复出”之战或者称自己与幕尤雅子的对决之战以自己的完败告终,是他怎也想不到的,千算万算没算到雅子在空中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手,委实低估了这个日本小娘们,其所埋下的巨大隐患,或将自己钉在千古罪人的耻辱架上。
顺风吹来响亮的“敬礼”声,应该是盖啸仲到了,曾克凡转过面湖的身体,两辆小车迎着他的目光开了过来,在距他十公尺远处靠路边停下。前面车上走下梅子轩,后面车上下来了俩人,盖啸仲和七处处长(技术处)隋东明。
曾克凡迎了过去,问盖啸仲其他人呢。梅子轩走了过来搂了他一把说:“老曾,放松弛些,你要那么些化学系、毒物研究所的这教授那教授,基本没什么用的。”
“你就比他们管用?”曾克凡怼他一句。
梅子轩呵呵一笑对隋东明说:“老隋,你来跟他讲,省得我跟他吵起来。”
立在院门口的曾夫人朝他们喊了一嗓,让进屋里坐,外面风冷,茶都沏好了。
盖啸仲朝她挥挥手,说几句话的事,就不进去了。
愣了一愣的曾克凡问他,什么叫几句话的事?
盖啸仲走到他跟前,伸出指头杵了杵他的胸膛说:“老弟,无须太过紧张,更不必自责,老子拍了板的事,天塌下来有老子跟你顶着。先听隋处长跟你讲讲。”
曾克凡疑惑的双眼便盯住了脸上戴了副深度近视眼镜的隋东明。这位眨了眨眼对他说:“老曾,事态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所谓毒药,面世与尚未面世之千千万,其中可溶于食物及水的亦有千百种,即便请来某几位专家,如何界定,他们也给不了你一个确切答案。梅处长所称没什么用,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要抓住的唯有一条,就是揣测或界定它的流向,你说对也不对?”
曾克凡僵直的身体于这一瞬终于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