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部多大的一个衙门啊，想找次长的“茬”，哪那么容易。要了解这位次长的情况，自然得去找辅佐他这一级别高官的秘书长。果然，首先就在秘书长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办公室一位姓周的女秘书一听来意，直接挡了驾，秘书长正在开会，要开多久天知道。何宽说得倒轻松，我们有时间等。女秘书扭扭翘臀出去了，等着吧。

何宽哪有这样的耐心，多少事还等着他呢，无奈只得站到窗口前一个劲抽烟。

倒是秋枫一点儿也不着急，沿着刚才的思路动开了脑筋。约一个小时后，都过十一点了，何宽找到那位周秘书问会开完了没。女秘书一字答复，没。

他返回到秋枫身边，见他在一个记事本上画着一张草图，凑近一看，图上标明了四位高官遇刺的地点，见他拢来，说想要到另三位高官的家庭地址，昨日看到的案卷上没有。何宽问他有何用。秋枫说还说不上，有备无患而已。何宽通过步话机跟廖科长联络上了，那头问要这些做什么。何宽反问，为何案卷上没有注明。廖科长说，你不是警察不知，这攸关高官们的私密及人身安全保障，非必要不得出现在案卷里，如果您觉得有此必要，我还是可以提供的。

地址有了，秋枫标注在图上后，结合遇刺地点，一目了然，全都不在其正常的归家范围内，虽然对他们的去向尚无一个明确的定论，但总算让他略有些明白了，雅子所称的所谓规律或就在这里面，只是缺乏一个具象的指向性目标而暂时无法成立。

想破了脑壳也看不透这一层去之际，楼下某个地方响起一阵铃声，跟军*情*局开饭的铃声几乎一模一样。从窗口往下望去，男女职员们一个个手拿着搪瓷碗纷纷向后院走去，食堂应该就在那，跟军*情*局一样。

既然开饭了，楼上的会议也应该结束了吧，何宽去秘书室找那位周秘书，人影都没一个，人根本就不拿你军*情*局的人当回事。

瞅着他一脸的愤愤然，秋枫对他说：“那咱就只能祭出杀招打上门去了，总不能让人马处长和廖科长看咱的笑话吧。”

何宽问他有啥招。秋枫问他认不认得秘书长本尊。何宽摇摇头说人多大的官啊，咱挨得着吗。秋枫略有些泄气地说，那就只能直闯食堂试试运气了，咱没那么多时间跟他耗。何宽笑说，你要不怕人家把你拎出去就闯去。

两个人找到食堂，在门口问了一人，说是秘书长的一个亲戚。人往食堂一侧的一排小屋一指，大干部都在那吃小灶呢，第三间。

秋枫一眼望过去找着接待他们的那位周秘书的位置，背身对着她摸到了第三间小屋前，从望窗看进去，里面一桌围着四个身着将官制服的人正吃着火锅。

秋枫敲了下门，里面四人望过来，他推门而入略局促地问，请问哪位是某秘书长。

当其中三个人的目光瞄向同一个人后，从未同时与如此众多部级高官打过交道的秋枫壮着胆子对少将军衔的秘书长说：“秘书长，叨扰了，有件重要的事想单独向您请教。”

神情不悦的秘书长用手里的筷子朝秋枫点了一下道：“你就是守了我一上午的军*情*局的人？”

另三位将官相互对视一眼，知道是为什么事了。

在秋枫点了下头后，秘书长生气地将筷子拍在桌面上怒道：“就不能让我吃一顿安逸的饭吗？”

秋枫只得硬着头皮道：“恐怕很难。”

另一中将厉声喝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