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啸仲从公文包里拿出“紫罗兰”的来电欲递给曾夫人,她瞟了眼问:“你拿给我做什么?”
盖啸仲故作轻松地说:“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啊。”
眉梢一扬的曾夫人遂说:“你是指密码本吧,我拿什么给你,被老曾锁在他保险柜里了。”
盖啸仲略诧异道:“你没保险柜密码?”
曾夫人说:“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她遂将盖啸仲领到曾克凡那间书房里,移开一个书柜,墙里面嵌着一个尺半见方的保险柜,盖啸仲是第一次见到。曾夫人俯身在保险锁上拧了几圈,手搭在把手上往下一摁,柜门应声而开。里面有上下两层,上层摆放着一个首饰盒和几叠票子,票子上押着四五根大黄鱼,下面一层则是一些卷宗和一支勃朗宁手枪、两盒子弹。
曾夫人将卷宗移开,退到一边。盖啸仲趋前看去,却原来内里另有乾坤,一把极小的密码锁的后面有个暗层。
曾夫人解释道:“这是老曾花费了些心思搞来的。据他自个儿说,暗格里有个自毁装置,一旦密码输入超三次均为错,里面的东西就自毁了,至于是什么样的装置他不肯说,当初也是警告我不要试图打开它。”
“你以为我信吗?”盖啸仲狡黠地说。
“爱信不信,你且姑妄听之吧。”曾夫人一副无所谓之态。
“弟妹,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盖啸仲不得不收起了笑颜。
“这事能开玩笑吗?哪天你请个开锁专家来就是。”曾夫人将保险柜关了,领着盖啸仲回到客厅分别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盖啸仲抖着手里的电稿摆出一副苦相:“那你说,这该怎么办才是?”
“瞧把你愁的,前方无大的战事,电报里应该没什么战况要说吧。”曾夫人朝他伸出手将电稿拿到手里,稍稍溜了一眼。“里面说,‘蚯蚓’不接受静默,他自有主张。”
“你竟然记得密码?”盖啸仲几乎跳将起来。“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