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实在忍耐不下去的秋枫一声断然喝止。“不需要你在这儿给我上课。谁都可以,甚至包括我,但小非绝不。他谁呀?抗日英雄靳凌风的儿子,他从小敬仰而崇拜的父亲死在你们日本人手中,他恨不能亲手一个个杀了你们,又怎可能……”
“放肆!”被激怒的雅子好看的脸蛋都扭曲了。“你少在我面前一口一个你们你们的连我一块儿骂。我是在跟你分析种种可能性,是在帮你,你这是借机发泄对我的不满吗?”
意识到自己因愤懑而袒露了心迹的秋枫亦只得就坡下驴道:“谁让你说小非是逃兵的,我也是就事论事阐述我的观点罢了,谁骂你了。不跟你纠缠这些了,既然他还活着,这事我就得管。”
“说得轻巧,你怎么管?”嗤之以鼻的雅子眸光一闪。
“这我得好好想想。”秋枫作势去推开车门。实则当他一开始从雅子嘴里得知小非还活着时,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机会来了。
“回来,外面还下着雨呢,想让我陪你淋呢。”雅子一把将他拽回。
秋枫假做低下头思索一番,貌似下了决心抬头看着雅子说:“我得跑一趟南京,马上立刻,明早有趟直达南京的快船。”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一个人满大街去寻哪。”不管他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雅子得陪着他把戏演下去。
“笑话,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秋枫卖一关子。
“那这你得跟我好好说说。盖啸仲管不了你,我这还有一关呢。”雅子此话并非威胁,而关乎“夜桜”程序,你秋枫是另有组织的人。
秋枫当然省得她这是要套自己,遂坦诚道:“我其实也是被逼无奈豁出去了。小非是我的生死兄弟,他母亲我叫干娘,我得给她老人家一个交代。至于办法嘛,南京区那帮人都是曾老大的旧部,郝叔叔也就是郝嘉上也说得上话,要不他也不敢斗胆求助军统了。我假借盖老板的名义空降督办此事,即便南京区的人不相信,也得看曾老大和郝叔叔三分面子。有了他们两方的助力,只要小非还活着我一定能把他找回来。”
“这个办法倒是可行。”雅子点点头,却又忽然叹了口气。“我要是能跟你一道去该有多好啊。”
“你什么意思?”秋枫脸上顿然作色,“是不放心我还是想趁机搞军统和共党一票?”
“你误会了,南京那方的事与我何干。”雅子轻挥手,“还记得上次我和你在南京那家西餐厅偶遇的那对情侣吗?”
“当然记得,你好像对那男的有点儿意思对吧?”
“女的叫优子,几乎在靳小非失踪的同时间也失踪了,应该是被人谋害了。听说俊彦君都快崩溃了。”雅子似不经意地瞄了秋枫一眼。
“难怪你今天一个人出来,是因为心情不佳呀,心疼了?正好你填空啊!”既然你试探我,我就给你来个狠的。
雅子果然不悦了:“张嘴就晓得胡说。我就那么掉价呀,上赶子撵着去招人不待见?只是,这时的他该有多难过啊,若有个体己人在身边说说话儿要好受些。”
眼看着她再次泪眼迷蒙,秋枫的一颗心也为“蚯蚓”而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