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惊扰到的秋枫爆了句粗口：“王八蛋这个时候才睡得着。”

“你骂谁呢？我刚才那是闭目养神。”秦昊阳以为他是在指自己刚才眯了一小会儿。

“养个屁，鼾声都快传进邓宪州的耳朵里了。”睁了睁眼的秋枫讥笑道。

“喂，你怎么回事，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问你个事，毕科长和他背后的那个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个人会否知道‘夜桜’这个情况？”

秦昊阳斟酌着说：“若是毕中闵背后真有这么个人……”

“什么叫若是？一定有这么个人。”

“那毕中闵掌握的秘密可不少，但应该不包括‘夜桜’在内吧。”

“我有些怀疑他至少略知一二。上次黄山的事，他具体办的，傻子也知道这里面有事。”

“你在担心他背后的人与‘夜桜’有勾连？但杂货铺的事又作何解释？”

叹了口气的秋枫烦躁道：“所以我脑子乱得很，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却找不到那个点。”

看着他从不曾有过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秦昊阳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刚想劝慰一句，脚边的步话机响了，是何宽，在叫秋枫。

“秋枫，秋枫，听见回话。”

秦昊阳拿起步话机交给秋枫，他懒洋洋一句，在呢。

“有个人点名要见你，马上回局里来。”

“谁呀？”秋枫将步话机交回给秦昊阳，这位学着电影里的洋人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只怕是小宽子要给你一个意外惊喜吧。”

从何宽略带卖关子的语气和措辞上看，这个所谓的“有个人”，应该是个令秋枫意想不到的某个人，会是谁呢？百转千回间，他的眼睛蓦然一亮，莫非是琪琪！否则何宽何至于搞得如此神秘。

秋枫一下跳将起来，往楼下冲去。而出于对他安全的考虑，秦昊阳也旋身随他冲下楼。

一路上，那车子开得在路面都飘起来了，拐进军情局大院时都带响了，吓得门岗哨兵往一边直躲，台阶边上何宽陪着一个人立在那，秋枫一个急刹定睛看过去，整个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般，软塌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