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一件信物!”
盖啸仲尚懵懂着,何宽则意会到了:“你以为别人都比你傻呀,问题是这个信物无法获取。”
秋枫却强调道:“但必须获取,否则这一趟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设想一下,一个被日本人牢牢控制着的一个女孩子,我们如何接近她?如何获取她的信任心甘情愿跟着我们走?你跟她说我们是军统的,她都未见得懂,再或者说我们是你父亲派来的,你得拿出一个凭证吧,空口白牙当人家三岁小孩子哄啊。所以……”
有些不耐烦的何宽打断了他说:“你就别跟我在这儿因此所以了,只需告诉我,你要的这个信物我们从何获取?”
“当然是从她父亲或母亲那儿。”
“你这岂不是废话。”
“我觉得完全可以一试。”
“你大白天里说梦话吧。”
“那我就只能说,毕科长和老秦他们就是去送死。”
“你——!”何宽气得白案而起,这是在变相质疑他的能力。
盖啸仲敲了敲桌子。
“小宽子,稍安勿躁,我觉得秋枫说的不无道理。一个女孩子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我们一无所知,凭什么让她相信我们是去解救她的?她是不是得考虑会否是日本人给她设的陷阱?只不过秋枫啊,这个信物却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这也是小宽子焦虑之所在,你有什么好的意见或建议说出来,免得他着急。”
秋枫笑道:“我怕我说出来他直接暴跳如雷了。”
一屁股坐了下来的何宽朝他挥了下手说:“你说,我尽量忍着。”
“两个办法,”秋枫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我姐最近跟邓夫人还谈得来,看能不能从她那儿获取她的一件贴身物件,甚或用偷的手法。另一个办法嘛,直接向邓将军挑明……”
“亏你敢想!”何宽忍不住讥诮道:“你不如干脆让雅子放人。”
“你还让不让我把话说完了?”孰料秋枫先跳了起来,竟然用力敲了下桌面。“前期我们把他的人抓了,已然向其挑明我们盯上了他,他也只不过因我们没拿到他的实锤硬撑着罢了。既然他的失节是因女儿而受挟制,我们若能帮他把女儿解救出来,一切的一切是否迎刃而解了?而相较于他和他夫人,一个父亲的信物对女儿则更具可信度,因为她的父亲是军人。若这样做的话,就得局座亲自出马了。”
这高帽戴的。盖啸仲当即便道:“唔,我认为可行。小宽子,你觉得呢。”
何宽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您都发话了,我还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