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亮高悬在夜空中,映照得金家大院如同白昼一般,金家二少的庄园外,时有一队护院肩扛步枪在巡逻,而庄园内则杳无人迹,偶尔在拐拐角角的地方,闪现几个鬼魅般的黑影。
此时,金家大院背面的角山上,有两个人趴在草丛里,一人手持一具望远镜往金家二少的庄园那边窥视着。
“喂,你不是有身功夫么,像今夜这样的情形,你如何才能潜进金家二少的庄园?”问话的是毕中闵。
“我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潜进去,就不能等月亮被云层遮住的那一刻?你这纯粹是没话找话说。”回话的是秋枫。
“是我废话了。”
“那就来点儿正经的。我知道你从昨天憋到现在,没憋坏吧?”
“你还知道啊。”毕中闵反转过身体盯住秋枫。“你手上的蜡笔画是怎么回事?都瞒着我是吧?到底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还是你是?”
“当然是你,不过你想多了。”秋枫仍盯着庄园那方。“没谁刻意对你隐瞒什么。这些画儿和邓宪州的一封亲笔手函是启程的那天临时才拿到的。但局座对我说了一句话,不到用上的时候不要轻易拿出来示人。”
“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我吗?”
“你没瞧瞧你做了什么。对林元申下手那会儿,你是不是脑抽了?平时你是个很谨慎的人啊。”
毕中闵没法接话了。斗勇他或许还行,要谈斗智,差秋枫远了,一句话就怼得他哑口无言。
“金家二少出来了!”秋枫轻轻嚷了一声,当是替毕中闵解了围。
庄园正门口,踱出一个行动略显滞缓的身影,望了眼当空的明月,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湖畔,在湖畔走了好几个来回后,叹了口气低头寻了块平整的地儿一屁股坐了下去。从他仅着一身内衫披了件大褂的装束看,应该是准备上床或已经躺下了却因心里装着事或心绪浮躁而跑了出来。
“估计他对邓倩手里的那张蜡笔画有了自己的怀疑和某种揣测。”角山这边的秋枫在说。
“有个正常的脑子必定有所猜忌,同时侧面地印证了我们对他的评估,他是可以争取的,但同样存在一个如何接触的问题。”毕中闵说。
昨日,阿彩某种程度的“暴露”打草惊了蛇,彻底堵死了通过外部人员再度接近或接触到邓倩的路。
阿彩回来后哭的那个伤心啊,怎么哄都不行,两个任务都没完成好,她说她都没脸回来见秋枫他们了。
最后还是秋枫出面把她给哄住了,小柯嘴欠地说了句,她现在只听“小哥哥”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