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枪响,两条人命,整个一厅上上下下震惊了燃爆了,率先冲进詹维本办公室的是技术处的梅子轩。确定詹维本和葛迪均无生命体征后,梅子轩让人拍了照,和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军*情*局九处的何宽副处长共同做了个简单的现场分析和判断,马上让特务处的人把詹维本和葛迪抬了出去送殡仪馆,九点有个军事会议。
对门作战处处长邓宪州办公室的门一直关着,他并不坐班,上班也没个准点。在来一厅的途中,何宽曾通过步话机跟监视邓宪州的人通了话,邓宪州还未出门,也未接打过任何电话。
一切处理妥当,何宽随着梅子轩往楼下走去,准备去他的办公室聊两句,邓宪州恰恰迎面走了上来身边跟着他的副官林元申。梅子轩跟他点了个头,邓宪州回了一礼却看了何宽一眼朝三楼走去,何宽相随梅子轩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人已经进去了却忽然停下了,对梅子轩说有件事想跟邓宪州聊聊,梅子轩似有所悟地挥了下手说去吧。
邓宪州办公室的门开着,林元申正往衣架上挂邓宪州的公文包,而邓宪州则立在窗口往下面瞧着,何宽伸手敲了下门,邓宪州回头一看,对林元申说,替何宽处长也沏杯茶,然后转过身来请何宽在沙发上坐下。
林元申沏了两杯茶端过来分别放在两位处长面前,邓宪州朝他摆了下头说,这里没你的事了。林元申朝何宽微微点了下头出去了顺手把门带上。
邓宪州示意何宽喝茶,自己也喝了两口略有些好奇地问:“一早上怎么突然一下子死了两名处长?跟你的到来有关?”
何宽反问一句:“你仅仅是觉得好奇吗?”
眉头一皱的邓宪州怼他一句:“你什么意思?”
何宽笑笑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葛迪是幕尤雅子的人,应该算是你的同党……”
邓宪州的面色倏然一沉,一副欲发作不得之态,显然被“同党”二字给深深刺激到了。
何宽继续往下说:“一厅里还有一个雅子的人,厅长办公室的前秘书苏静,几个月前被詹维本弄到界山后山生生活埋了,当时葛迪就在现场。这个苏静还有着另外两重身份,既是詹维本的地下情人亦是葛迪的未婚妻,是不是觉得有些乱呀?我来替你梳理一下就清楚了。还记得彦式码被窃一案吗?就是这个苏静干的,葛迪作为她的策应。彦式码到手那会儿,苏静被察觉到了的梅子轩给堵在了一楼里,她遂巧借詹维本的公文包将彦式码带了出去。只可惜巧巧遇见巧巧了,回到家的詹维本遇上他的醋坛子堂客翻他的包寻找他在外面偷腥的证据,一下把胶卷给翻了出来。詹维本连夜把苏静带往界山给做了,被紧跟在后预备接应的葛迪看了个正着,深仇大恨就此埋在了心里。是不是像个很离奇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结尾就落在了今天。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您是不是该觉得更为好奇呀?”
邓宪州面部的神经不受控制地颤了一颤,定定地看向何宽。
“给您一样东西看看。”何宽从公文包里掏出早上收到的电报推到他的面前。
邓宪州伸手拿起电报足足看了十秒之久,然后推还给何宽,轻舒一口气说:“我需要眼见为实,你们不会连这点时间也吝惜吧。”
何宽点了下头说:“我本是为葛迪来的,没赶得及,您这儿是捎带。”
沉吟有顷的邓宪州说:“这段时间我会向刘厅长告病假,不会做出任何越矩的事情,同时希望你们暂不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内人。”
“您觉得您还有资格提条件吗?”何宽平和的面孔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