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这才急切地问二爷:“不是说你受伤了,需要我照顾?伤在何处,快让我看看!”
伸手就要解他衣衫。
洛子清捉住她手,笑道:
“只不过半日不见,娘子怎地如此猴急,大白天的,竟然要扒为夫的衣衫……啧啧”
雪娘大羞,二爷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如此不正经起来。
二爷却搂着她,亲了上来。
亲了好一会,才松开她说:
“我没事,轻伤而已,放个迷雾弹,糊弄外面人。”
“之前答应了带你来庄子上住,正好趁此机会,你我在这里逍遥几日。”
雪娘这才舒了一口气,想想自己一路担惊受怕,嗔怪地捶了洛子清一拳。
洛子清夸张地叫一声,“哎哟,你要谋杀亲夫啊!”
雪娘作势还要打,却被捉住双手,狠狠惩罚了一番。
过了好一会,二爷才放开她,恋恋不舍地说:
“这药庄应该有不少你喜欢的东西。姜太医可不是普通人,你有什么医术方面的事情,可以请教他。”
雪娘惊喜不已,捧着二爷,连连亲了好几口。
第二日,姜太医果然领着雪娘去药田里,一一介绍他种的那些珍稀药材。
完了又领着她去书房,里面全是医书,很多珍本善本孤本。
雪娘好像进了宝库一般,两眼放光。
姜太医捋着胡须,笑眯眯地想,二公子娶的这位,倒真是个妙人。
雪娘在书房里待了大半天,挑了好些她想看的书。
都是姜太医的珍藏本,她很知趣地没提出来要借。
只是问他,能不能抄书。
“可以啊,二奶奶想抄多少都行。”姜太医喊了个小厮,准备笔墨纸砚。
二爷也有自己的事情忙,一天都没管她。
雪娘直到晚上掌灯,才想起来二爷还在正屋里养伤呢。
拎着灯笼,恋恋不舍地从姜太医的书房离开。
夜里躺在床上,搂着二爷,雪娘喃喃自语道:
“二郎,雪娘真的好喜欢你啊,你怎么知道,我想看医书,想去北疆……太喜欢你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洛子清伸手抚摸她脑袋,心里叹一口气。
他如今对雪娘,也有些动心。
这回被下药,难受至极时雪娘没拒绝他。
事后也没责备,嘲笑他。
洛子清心里感激得不得了。
他自觉人生最卑劣的丑态,以及母亲的不堪,都暴露在雪娘面前,心中自惭形秽。
以为她会瞧不起自己,拿这个做把柄奚落自己。
哪知道雪娘一句话都不曾说。
就好像那样腌臜不堪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若无其事。
还这样真挚热情地搂着他,说好喜欢他。
洛子清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雪娘怎么会这么好,这么纯,这么真。
以前他怕沉溺于她的温柔乡,不肯留宿清影院。
如今恨不得夜夜搂着她入睡,哪怕不做那事也可以。
搂着她,就觉得心里很踏实,很快活。
他低头亲了亲雪娘头发,柔声道:
“睡吧,咱们不急着回去,明日你再慢慢看,慢慢抄。”
雪娘睡着了,洛子清却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入睡。
此次去芒山护卫太子,在山林中遇到刺客。
刺客身份蹊跷。
表面上看是针对太子,却似乎又不是为了要太子的命。
洛子清为太子挡了一箭。
箭头落在他肩上,对方原本是可以一箭毙命的。
为何手下留情?
他让人去查,箭头是齐王私卫专用,外面做不出这种样式来。
洛子清装作重伤,禀告皇上,借疗伤的名义,躲到药庄来。
让手下密探暗中查访。
今日密探来报,这波刺客不是齐王的人。
“属下怀疑,这帮刺客是皇上亲卫廷的人。”
皇上刺杀太子?
洛子清怎么都想不明白,皇上为何派人刺杀太子?
还假借齐王私卫的身份,究竟意欲何为?
他待在药庄里,静等着京城那片浑水沉淀下来。
也许等水清了,才能看见究竟是谁在作祟。
雪娘在药庄,过得比芒山还要惬意。
此处是洛子清私家庄园,养着不少暗卫死士,完全不必担忧安危,雪娘可自在行走。
她日日去书房抄书,将有关疖肿乳痹之症的医理疗法与药方,都抄录下来。
累了便去药田里转转,闻闻药香吹吹风,心情无比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