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阵厮混后,不久便已是下午,皇后今日回来得早,晴儿听到动静吓得赶紧起身穿衣。
王玥芸噗嗤一笑道:
“倒又似是咱俩在偷情。”
晴儿小脸一红,羞道:
“才不是偷情呢。”
她穿好衣服后,又问道:
“那个大娘人怪好嘞,她家中一定很有钱吧?”
王玥芸应口道:
“嗯,黄大娘人很好,她是皇后。”
晴儿先是简单“嗯”了一声,随后大惊道:
“什么?那位大娘是皇后?!”
“对啊。”
“小姐你怎么总是能……”晴儿道,“跟各地皇室中人攀上关系?”
王玥芸玩笑道:
“可能王姑娘的皮囊实在讨人喜欢吧。”
“王姑娘,晴儿姑娘,你们可休息好了?大娘带你们去街上买些衣裳可好?”皇后在二人屋外道。
“就来就来了。”王玥芸高声应道。
李建军从他房里冲了出来,吵着说也要出门,皇后却是不许,又吩咐别院外的看守好生看着他。
“可是,皇后娘娘不需要属下派人跟着吗?”为首的看守问道。
“不必了,”皇后道,“你们看好太子便是。”
如今东海国也是一派海晏河清景象,更何况王玥芸有些功夫在身,皇后料想不会有什么危险。
三人这便同行在瀛洲街头,王玥芸和晴儿手挽着手,皇后则在一旁给她们讲解着东海国的民风民俗,她此时戴了顶圆圆的帽子,既作遮阳之用,也可让自己的皇后身份不被人识出。
“晴姑娘喜欢我们东海吗?”皇后问道。
晴儿出于礼貌地点了点头,其实她心中对这满街男子的短发模样还是有些不适应。
“黄大娘,有一事我一直想问。”王玥芸问道,“为何东海国内,男子都只爱留一寸来长的头发,连李国主也是如此。”
皇后回道:
“倒也没有啥原因,只是我和你李叔从前所在的地方便是如此,你李叔自幼习惯了留短发,做了东海国国主后,对百姓倒也过得去,国内人人爱戴他,自然心生效仿之意,三十年来,便渐渐成了东海习俗。”
“大娘你和国主的家乡到底是哪儿啊?听着好生有趣。”王玥芸道。
“嗯…这个话说出来就实在太长了,而且你们未免会觉得玄之又玄。”皇后道。
“我想听嘛!”王玥芸又碰了碰晴儿肩头,说道,“晴儿也想听,不信大娘你问她。”
“啊?”晴儿反应了一下,说道,“是的,我也想听!”
此时正值下午骄阳正盛之时,一阵微风拂过,似是吹散了天上的乌云,烈日当空,无数强烈的光线尽数沥在了地面之上。
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阳光晃了眼,皆是伸手挡住了面门。
正当众人要感叹这太阳来得好快之时,皇后却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王玥芸赶紧转头扶住了皇后,定睛一看时,竟发现皇后左肩已插入了半截铁制兵刃,那兵刃已完全透过了皇后肩膀,汩汩鲜血正如泉眼一般在朝外涌。
“有刺客!”王玥芸立马想到。
再下一秒,王玥芸余光已瞥见了身侧打过来的兵刃,她急忙一把推开晴儿,又扶着皇后艰难地转了个身。
“什么人!”王玥芸喝问道。
她已然抽出了腰间的应龙剑,横剑护在身前。
“王姑娘,你身手还是这般好。”一个声音冷声道。
王玥芸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绝不会错。
那是沉光!叶守藏四个徒弟之中的沉光!那日她曾和陈云忻二人与其相斗,最后虽也击败了他,但他的武艺绝不可小觑。
此时虽已听到了声音,但却迟迟不见沉光那道黑色身影,王玥芸急忙把皇后交给了晴儿,让她二人躲在一旁。
自己则是仗剑又喝道:
“既是叶守藏的徒弟,那便是我的手下败将,还不滚出来!”
这话倒也没托大,那日行刺叶守藏,她虽然抵不住叶守藏本人三两招,但却是实实在在地单打独斗胜过了那个灰影。
她此时伤已近乎痊愈,若只是沉光一个人的话,她倒是颇有把握。
白虹贯日,接着又是一道寒光掠过眼前,王玥芸连忙出剑抵挡,“哐当”一声脆响后,沉光终于现了身。
果然还是那一身黑袍,连着衣袍的黑色兜帽又盖住了头,让人看不清面貌。
他正手执一只判官笔,那判官笔本是一对,只不过另一只此时已插在了皇后的肩头。
二人并不多话,反而是干脆利落地斗到了一处,王玥芸虽久不曾与人动手,但三两招后也渐渐熟悉起来,她如今的功夫已然胜过了眼前的对手,又兼对方兵刃不齐,又过十来招后,王玥芸便渐渐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