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那宫女缓缓道,“公主今日必死。”
果然没有任何人回应陈云忻,只见马车外随行的众使臣都似是被迷晕在地,半点动静也没。
那宫女又扑到了陈云忻身前,二人接连对招,或拳或掌。
陈云忻本可与她堪堪斗个平手,可下一秒,那宫女已从自己发髻上扯下一根无比尖锐的发簪,径直朝着陈云忻刺去。
陈云忻躲避不过,那铁簪已刺入了她下腹约一寸长短。
痛,她觉得好痛,痛得她竟没力气将眼前的刺客推开。
宫女见一击得手,忙将发簪从陈云忻身上抽出,又接着刺向了下腹另一处。
陈云忻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抚摸自己伤口之时,已是鲜血淋漓,只好在发簪毕竟细小,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陈云忻知道自己已没了对抗的实力,只能咬牙使出最后一口气,先是一掌推开了那宫女,而后当机立断,翻身从马车窗口处一跃而下。
那宫女也连忙跳下马车,正巧马车停在一处无名河流旁,只见地上点点血迹,从马车处延伸至河边。
宫女的同伙此时也围了过来,质问道:
“她逃到河里了,你居然能让她跑了?”
听了伙伴的质问,宫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若是让太后知道自己事情没能办成,只怕连自己性命也留不住。
她只得硬着头皮道:
“我两刀正中她的心肺,纵使有天大本领的神医,也决计救不活她。”
同伴听后冷声道:
“她最好真的死了。”
“风凉话就不要说了!”宫女说道,“赶紧走吧,后日便能上船去东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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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东海国,王玥芸正忙碌着学习接待使团的事宜,她心中暗自想象着等陈云忻发觉接待北魏使团的人竟是自己的时候,那表情该有多惊异!
每每想到此处,她都不自觉暗暗发笑。
“到时候北魏的使团会住在宫外的驿馆,”皇后道,“礼品的交接自有礼部官员商讨,你只需带着那北魏公主四处逛逛,吃吃喝喝,做做样子便是。”
“那我擅长。”王玥芸回道。
王玥芸还从身边人口中听说,李国主拟定让她这位新晋郡主接待北魏使团的时候,朝廷上好多大臣都面露难色,说什么从来没有女子接待使团的旧例。
还得是皇后,皇后在朝廷上呛道:
“北魏出使的使团,为首之人便是皇室的公主,怎么?各位大人觉得东海国的郡主便不如那北魏的公主了?”
此话一出,便也没有人再有异议。
更有人传言说皇后还在朝堂上放话,言道北魏公主是个敢行刺北陵王的巾帼英雄,武功高强,我们东海国亦不可折了威风,如果谁能打得过婧雅郡主,那便可以代其接待使团。
东海国除国主外的第一高手便是宫中禁军统领吴统领,可连他也只能跟王玥芸斗个平手,又有谁能有胆子向她挑战?
王玥芸数着时日,只盼着北魏的使团能快些到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陈云忻那副惊讶的面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