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心急如焚,却也知道若是承认了,老太君必定大发雷霆,便只敢催促道。
“夫人去一趟就知道了。”
可季黛优雅的拂平了衣裙,慢悠悠的起身道。
“既然没有麻烦,那就拜托金嬷嬷和祖母说一声,就说——我出府去了,等回来自会前来拜见。”
金嬷嬷瞠目结舌。
“夫人,这可是老太太的吩咐,您怎么能推拒?”
可季黛已经越过她朝外走去,珍珠则对她做了个鬼脸,高高兴兴的跟上了夫人的步伐。
金嬷嬷站在原地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回登云阁禀报。
“她出府去了?!”
江老太太气的直咳嗽。
“她什么时候这么早出去过,明显是在躲我!”
方怡坐在她身边,轻柔的替她顺气,边含泪道。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江康,表嫂怎么会和老太太您离心呢?”
“离心……”
江老太太一巴掌拍向扶手。
“就是离了心!她难道不知道谁才是自家人?为了那什么叶获竟敢拂逆我!”
“所以说了……”
方怡眼底浮起一抹阴狠。
“必须要将这两人分开,只要叶获离开了珩明馆,季黛肯定有顾不上他的时候,我们不就有办法收拾他了吗?”
江老太太眯着眼,默默盘算起来。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等我先想一想。”
而此时,知味书庐的密室中,季黛和秦止相对而坐。
“你似乎并不意外。”
秦止为季黛倒茶。
“本王真对你好奇得紧,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更好奇,齐王您为何屡次帮我?”
季黛垂眸盯着放在她面前的那个茶杯。
“你我——似乎并没有什么交情。”
秦止没有解释,执起茶杯。
“交情什么的怎么比得上利益稳固?”
“齐王要什么?”
季黛缓缓抬头,眼眸中的戒备却更浓厚。
“我一个弱女子,手头也没有什么值得齐王看重吧?”
“你没有,可季家有。”
秦止优雅的喝了一口茶。
“你身为季家最为宠爱的女儿,自然有让本王看重的东西。”
“我已入京,季家我无法左右。”
季黛并未相信他。
“而且,齐王您应当知道,我绝对不会背叛季家。”
“即使——你孤身被接入京城,季家甚至没有派人相送。”
秦止不疾不徐道。
“你也没有半分怨怼?”
季黛眼底溢出一抹痛楚,却又很快被她压制了下去。
“季家是我的根,我也相信父亲和母亲。”
“好。”
秦止放下了茶杯,满目赞赏。
“果然不愧是季先生最推崇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