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善辩,你们是不打算跪了?”
他可不是什么善茬,也不会凭季黛几句话就饶过他们。
“不想跪,也必须跪!”
圣上气势恢宏的一句话砸出来,却没带起什么风浪。
因为——
慈宁宫钟声响了。
是报丧的钟声!
他猛然站起来,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那处。
“怎么可能?!”
太后死可以,却决不能死在此时此处。
因为……
他僵着身体回头,看向广场上的两人——
这是给秦止发难的借口啊!
“太后娘娘……”
秦止眼神嗖然就凌厉了许多。
“她从王府离开尚是好的,怎么一夜之后,便就出了事?”
“陛下,齐王殿下。”
慈宁宫的老嬷嬷捧着一把匕首急匆匆赶来,她跪地哭嚎道。
“请彻查凶手,太后娘娘并非病发而亡,而是被人杀了啊!”
她手中那把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刺痛了圣上的眼。
谁能进宫杀人?
没有人。
秦止也不会杀太后。
他沉默的抬头,广场上鸦雀无声,可他们的表情都说明了一事。
除了当今圣上,谁又能在防守严密的慈宁宫杀了这位老人呢?
“我知道。”
秦止摇晃了下,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我知道太后疼我,让皇兄你不忿,你也曾威胁过我,如果我们不进宫来,就杀了她,可我是来的晚了,还是没做到什么,让你动了此恶念?”
“夫君。”
季黛配合的扶住了他的胳膊。
“错在我,我不该送太后出来。”
“好好好。”
圣上冷厉的打飞了老嬷嬷手中的匕首。
“就算是朕杀了她又如何?你秦止能做什么?凭借你们这两人还能闹翻天不成?”
他轻蔑的一挥手,宫门就轰然关闭了。
而宫墙之上,无数弓箭手就位。
“朕呐。”
圣上阴毒的揉了揉手腕。
“原本想留你一条命,可惜啊,你非要找死,就别怪朕了!”
为了皇位,他杀了亲生兄弟,连襁褓中都不放过,又怎么可能放过秦止呢!
弓箭之下,无关官员们都逃窜到了边边上,生怕被误伤。
独留中间两人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相视微笑。
“攻!”
圣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们两人的淡然,当即挥手命令道。
“杀了他们。”
弓箭手们领命,拉弓,射箭!
箭雨倾注而下。
然后,似乎撞到了某物,猛然倒飞出去,稀稀落落的掉在了墙角边上。
“陛下。”
季黛洁白的手往上微微一指。
“正好向您展示一下,永嘉丝绸,第一等古绸——”
“古绸?”
圣上这才注意到,上面不知何时竟被围上了一圈透明的绸缎。
而箭簇,也都是被这些绸缎给弹飞了开来。
甚至不用想,肯定是趁着昨日他出宫时布置的。
“雕虫小技!”
圣上虽被废了弓箭手,但也不怕,当即命令披甲侍卫上前。
“宫内有一万禁军,城外有五万人马,朕还杀不了你?”
秦止身旁还有个累赘,怎么说都是他胜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