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规规矩矩站在门线处,“一切尚可,”在得到慕繁星同意后,他走进来,关上门,“老大老二龙争虎斗,月丫头也横插一脚。”他先一步上前,阻止了慕繁星想要吹落灰尘的动作,“我来吧。”
拂去灰尘的动作都优雅有度……慕繁星觉得,慕迟这个管家做得得心应手。
慕迟将文件递给他,厚厚一沓,依稀能看见里面夹着一些照片,但更让他注意的是,这些文件的表面封页是有关经济方面。
“您也想……”慕迟略微迟疑一问,在他看来,慕繁星的心性并不是会参与南部地皮争端的人。
慕繁星眼皮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慕迟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开始默不作声。
“慕迟,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会意乱。”
慕迟默默吞下慕繁星的评价。
慕繁星将文件抱在胸前,闷热的房间氤出他一身汗,他依旧穿着长衫,整个人修长精致。
“不是我,是其他人。”
慕迟惊异地打量着慕繁星的神情,虽然像是面无表情,但是细看却有着真实的笑意,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温凉。
许久,慕迟哈哈一笑:“难得啊,您看上的人,一定不会错的。”
慕繁星抱着文件出了房间,重新锁上了门,将钥匙丢给慕迟:“好好保管。”
下了楼,慕辉头上已经裹住了一层白纱布,他指着慕繁星,手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而慕繁星一眼未抬,就往老宅大门外走去。
慕辉冲出去,却看见老宅门外还有人。
那人戴着墨镜,穿着休闲衣裤,见到慕繁星的身影就摘下了墨镜。
郁家太子爷那精致桀骜的眉眼,慕辉隔得再远都认得,他看见那矜贵的人为慕繁星开了车门,然后锐利的目光刺向他的方向。
警告的、宣示……主权的……
明媚的阳光之下,慕辉感到一阵恶寒。
车上,郁斯婓开着车,将坐在身边的人全身上下扫了一眼,确认没有出问题后,问道:“拿了什么东西?”
自从那次公寓见面,一整个夏天,慕繁星就经常“偶遇”郁斯婓,这个人像是无孔不入地闯进他的生活。
美其名曰是为了监督他吃药,有义务为了捡来的病秧子治好病。
即使慕繁星再视而不见,郁斯婓死缠烂打的功力硬是让慕繁星的底线一降再降。
慕繁星知道这很危险,但是选择了放任,他想看自己的底线会降到何处。
“一些以前整理的经济文案,给你的。”
郁斯婓没有说话,他自始至终想要的都是慕繁星。
车辆没有返回慕繁星的公寓,反而是开了几个小时停在了郊外。
陌生的环境让慕繁星又开始紧张起来,他不解地看向郁斯婓。
郁斯婓抓过他的手腕,在试探边缘,轻轻握着他的手,慕繁星没有反抗,只是困惑地继续看着他。
这是郁斯婓想要的,迟早有一天,眼前这人的所有都会为他展开。
“慕繁星,做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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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少你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