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郁斯婓很好奇慕繁星为什么要插手其中。
慕繁星眨眨眼睛,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就当我是老祖宗的代言人吧。”
郁斯婓毫不留情地揭开他的谎言:“小骗子。”
慕繁星哈哈大笑,倒在他的怀里,仰起头与他接了个绵密的吻。
吻到最后,变了味道,意识再清醒时,慕繁星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郁斯婓半褪到胸口间。
慕繁星挡住他,躲在床边,看着郁斯婓明显欲求不满的样子,没心没肺地笑着。
然而,笑着笑着,他便咳了起来,郁斯婓赶忙过去安抚。
这几天南部的天气又坏起来了,但慕繁星知道,他这病是心理原因,天气只是一种催化剂。
等慕繁星平复下来,郁斯婓贴着他的耳朵问道:“你也有慕家的遗传病吗?”
慕繁星趴在他的肩头,感受着皮肤接触的温暖,答道:“算是吧。”
郁斯婓眸色渐深,都道慕繁星是慕隐治的私生子,但慕见风一脉与慕皓月无关,相当于这病在直系这里已经断绝,而旁系……慕家旁系太多,一时也搞不清。
慕繁星不以为然:“或许就是因为我有相似的病,老祖宗才青睐我的吧。”
郁斯婓面色凝重:“什么病?”
慕繁星玩笑般扯了扯他的脸皮,神色轻松:“哮喘。”然后补充道:“不是大病。”
郁斯婓低下头,许久都未抬起,慕繁星拉起他,“怎么了?”
郁斯婓咬牙切齿:“我竟没有发觉,明明你都咳嗽了很多次。”现在想来,都是因为胸腔不适而引起的。
当即就递给慕繁星一杯水,慕繁星哭笑不得,但看见郁斯婓严肃的样子,还是喝了下去。
慕繁星喝了一口水,问他:“日记里还写了什么?”
郁斯婓揉揉太阳穴,慕皓月的日记里的信息太过碎片,“慕见风不是慕皓月的孩子,慕皓月好像要为了什么事保护他的兄长。”
前一句慕繁星还神情淡淡,听到后面时,水杯里的水像主人的心一般,倾倒在床上。
郁斯婓拿过他手中的水杯,将怔愣在原处的慕繁星抱下床,出门叫来侍者要一床新床单。
“星星,”看见慕繁星眼角的眼泪时,郁斯婓又转过了话头,“别哭了。”
无论现在慕繁星为谁而哭,郁斯婓都在嫉妒着。
温室里,两人席地而坐。
慕见风胸前抽痛着,但他觉得这是自己的报应,反而感到无比地轻松。
慕早看着这间温室,说:“这是皓月小姐建造的,她的一生,除了慕家老宅,就只有这栋庄园了。”
慕见风从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的母亲,也只有在后来,她死后,他才慢慢了解慕皓月与柏疏望,慕家与柏家,还有其他更深的恩怨。
“凡事有因必有果,即使我死在这里,也是我的命运。”
原本慕见风前来参加这场南部所谓竞标的宴会,就是存了隐约的为了慕皓月的心,只不过他没想到,这里真的与风闻一般,与慕皓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慕早淡淡开口:“我不要你死,你的死会玷污这个地方。”
慕见风呼着气,问道:“那我在死之前,还能做些什么?”
迟到的悔恨,总会归于尘土与天际。
慕早说:“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慕见风沉默了一瞬,仿佛下定决心:“那就我来做,我来……做那个引渡人。”
他会将一切的一切都引向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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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引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