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陷入僵持之时,在门外,一道诡异的黑影如一阵黑风走了进来,它看了一眼在角落脸色莫名的心鬼,刚要绕过去,心鬼毫无征兆的开了口。
“老朋友,好久不见,呵呵。”
诡异黑影微微一顿,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快步走到陈见身边,踌躇了一阵,脸上快速浮现出冷笑:“你如果想死,就让这里面的情绪左右,我就看着你被心鬼弄死。”
“哦,我房间的房门你关好了吗?”
从陈见口中出来的淡淡话语差点没让诡异黑影破防。
它好心提醒,他就这样回复它。
它转过身指着面无表情,注视着清隽女子的男人,气急:“你...你......”
你字,说了半天它也说不下去,因为它发现,陈见不知何时起伏的心境平复了下去,并没有它担心的那般起伏巨大,却是它白担心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
“哼,你最好以后都不要来求我。”
诡异黑气再次化为了一阵黑雾,消失在原地。
全程没有说话的心鬼,却是轻笑着,瞥了一眼客厅中的某个角落,走上前去跟陈见肩并肩,一同注视着几步前的一大一小两女子。
“啧啧,她哭了,我看着可真心痛呢。”心鬼摇摇一指那妇人,遗憾道:“让我想想,她上一次来看你,都还没有白发吧,哭的这么伤心,这白头发都出来了。”
陈见没说话,心鬼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看着张齐人和盼儿在一旁劝说,突然道:“她的身体不太好,你是知道的,你觉得她还能活几年?”
明晃晃的挑拨他情绪,还谁来了都受不了,它身边的人也不打算贯着他。
陈见冷冷的看着他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滚吧,我不喜欢脏东西离我太近。”
他毫不留情的讥讽,让心鬼的眼微微的眯了一下。
“好好好,陈兄既然让某离开,某离开就是,祝陈兄玩的愉快。”
一个转身的功夫,心鬼也消失了踪影,而陈见,依旧不受两鬼影响,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看着她,陈见的脑中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任小力,想到了那个男孩在那晚天台的独白哭泣。
只是,在此刻,哭泣的角色由孩子换成了母亲。
他的心有些乱,这些乱却奇异的让原本心绪混乱的他平复了下来,一动不动,默默看着事情的发展。
他还以为她可能要哭很久,但他发现他又错了,她比他想象的要坚强,至少比他要坚强。
“夫人,有些事恕老道我不能跟你说,妇人想要的骸骨,老道也拿不出来,但妇人可以放心,我已经让我的徒弟去镌刻你孩子的灵牌,我可以保证,无量观会永远供奉你儿子陈道玄的香火!”张齐人保证道。
盼儿堵起小嘴,哭丧着脸说:“臭道长你别说了,都是你害的娘亲哭,盼儿不喜欢你。”
这......面对小女子,张齐人颇感头痛,只恨自己不是那凡俗界依靠嘴皮子能说会道的假道士。
另一边,将扁担放下来后,挑担的仆人更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