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爆料了,信息量满满,没想到小妹会居然如此大气!
汪小六看眼范老三,哥俩碰杯,喝酸酒。
田佳仪揪住艾菲,“大姐头,你别吧吧吧光知道刁难别人,现在该我们问你和邱大哥了。”
“对,轮我们问了。小妹,咱仨你是老大,你先问。”阿星这才反应过来,不过酒后嘴缺把门,一缕天机不小心溜了出去。
卓小妹当仁不让,“邱煌同学,我们假设,假设艾菲同学结婚那天,新郎不是你,嘻嘻,让你当伴郎,你会怎么应对?”
损友们“给给给”贱笑声中,大邱不慌不忙,“如果菲菲请我做伴郎,我便做她一辈子的伴郎。
婚礼之后,我便搬她家隔壁住,守着她,呵护她,孝敬她父母,对她们的孩子视如已出。
直到某新郎怀疑人生,痛不欲生,自行了结残生。”
“哗啦啦”掌声响亮,男生拜服。
“大哥太难了!”
“太不要脸了!”
“隔壁老邱!”
“伴君如伴郎,这就叫引狼入室!”
女生们最喜欢这种苦情的调调,小心肝集体触动。
“哇,好浪漫,好痴情!”
客串记者卓小妹,脑中闪过这样一副画面:自己与阿星结婚,田佳仪当伴娘,伴了一辈子……
她抬眼看田佳仪,后者立有感应,心虚地低下头。
艾菲似乎大受感动,红着脸做深情凝望,“阿煌,在我最美好的年龄,遇上了你——算我倒霉!”
后四个字,她说的又重又快。
大邱,囧。
女生们抱团疯乐:“应对的好好哟!”
田佳仪客串记者,“艾菲同学,请问,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艾菲准备多时,咳了一声,道,“小时候算命的说我有母仪之相,所以,我想让阿煌走仕途。
我要辅佐他,保他步步高升。
目标:一方诸侯,拥有自己的独立王国,当土皇帝……”
她也是喝多了,越说越兴奋,“阿煌成了土皇帝,本宫便是皇后,哀家要垂帘听政……”
哇塞,大姐头想做女皇!
阿星早急的不行,逮着大邱发问。
“刚刚大嫂自称哀家。据我所知,‘哀家’一般都是死了丈夫的皇后,或者早已死了丈夫的太后口中的自称。
那么请问邱阿煌同学,你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
聚会从日中整到日落,笑到了日落。
最后大家互相扶持着,排着队,与沙发里懵懂的阿星拥抱,道珍重。
此一别,不知几时再见。
……
次日清晨。
阿星起床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护照、签证、邀请函,还有一本《麻绳理工大学入校傻瓜指南》。
“田姐”说,“阿珂昨晚走前留下这些东西。”
练总能量好大呀,只一个月便办妥了全部手续。
麻绳理工的特别申请资格,这得花多少钱?
过了年便需启程,再晚怕要赶不上入学语言测试。
这么一算,在国内仅剩二十多天好混了!
趁小妹和佳仪上街帮他买出国用品,阿星偷偷给阿珂拨了个电话。
听到阿珂呜呜哭,他禁不住生出爬着电话线过去安慰一番的念头。
后来一想,人家拿的是移动电话,这才作罢。
阿珂说,留学手续费用,练总以公司名义处理了,年后她不去机场送阿星,等夏天开完演唱会,她也想去米国读书,目标蛤佛,与麻绳理工很近……
都是情债吖!
撂下电话,阿星久久不能平静。
思来想去,处处掣肘,不能随心所欲。究其根本,要看实力说话,你实力到了就三妻四妾也属正常。
阿星现在能力欠缺,只有破除执念,不断提升修为高度,才是正解。
相信终有一日会出现属于自己的月白风清。
空想误国,实干兴邦!他翻出新买的婴语大词典,专心阅读。
婴语方面他有底子,临上飞机前将这本词典背会就ok了,很简单的一件事。
……
春节,田佳仪是必须要回家的,卓少奶奶很大度,准她休法定的7天假,初八上班即可。
节前两天,阿星携小妹去千列县城看望舅舅。
趁两个不务正业的表哥不在家,阿星孝敬舅舅五万块钱。
舅舅老泪纵横,舅妈感激涕零。
走的时候,送出老远,老远。
……
回到棒山村,阿星提前向村里头预交了未来五年的荒山承包款。
以沙村长为首的村干部们面露喜色,心里猛赞:这俩娃傻的太好了,你娃不懂吃利息,咱们几个吃。
小妹对负责看护山林的老应头,很是胡乱指导了一番。最后留了两万块,作为老头未来的工资,和果木维护必须的费用。
近千棵桃树可以了,只500亩山地,不宜栽种过多。
……
临走之前,阿星琢磨着请老同学孔放喝杯酒。
“孔放兄,最近忙吗?”
“忙啊,忙的屁股直冒烟。”
孔放眼睛盯着小妹,嘴里吐出一个烟圈儿。
阿星忍住笑,“我买了几个菜,走,上我那喝一杯。”
“好啊。”孔放欣然答应。
不巧,他传呼响了,有个活,需要马上出车。
这货当然不可能为了朋友放弃挣钱,“今天不行,明天吧,明天我有空。”
阿星说,“明天我就走了。”
“那等你下次回来再请,记着啊,你欠我一顿。”
小妹实在忍不住笑,阿星这个郁闷呀,闲没事,我跑来找他干嘛?
……
分别在即,小妹对阿星格外黏腻,回到齐撸,每天晚上非得与阿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藕断丝连地相拥,方能安然入睡。
即便是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兰爸兰妈来槐林居过年那两天,也没影响她晚上偷偷往阿星房里钻。
气得兰妈兰爸初二便回自已家。
别在这里碍眼了,眼不见心不烦。
也不知道田佳仪怎么跟家里扯的谎,初五一大早便归来,换上女仆服饰,变身“田姐”,侍奉少爷,少奶奶。
这下卓小妹什么也不用干,日夜黏阿星。
临行前第二晚,吃过饭,洗浴完毕,三人坐在东厢房唠嗑儿。
小妹忽感困倦,娇慵地伸展懒腰,恹恹的说,“今晚累了,谁也不许打扰本宫休息,你俩跪安吧。”
这些天,她连续的……吃不消了。
田佳仪麻利地收拾果盘。
阿星拿眼瞅小妹,意思是说:你看是我留下来,还是你去我那儿?
谁想,卓主子愠怒,“天天让你折腾,谁受得了?刚刚本宫没说清楚吗?今晚不陪你啦,你爱找谁陪找谁陪,别来烦我就行。”
田佳仪一个趔趄,托盘没拿稳,橘子苹果掉了满地。
阿星面露惊容,恐是陷阱,不敢置信。
小妹很不耐烦的推搡撵人,“今天2月14号,你俩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等我反悔啊!”
“哐当”,东厢门关,
2月14号情人节,都这么说了,那就——
“公子请自重……我只是个保姆……公子你……”
……
开始里面还叮叮咣咣,不一会儿没动静了。
小妹忽然很后悔,我是不是这两天被阿星的精虫上脑,给弄傻了?怎么就……
事到如今,只能反复在心中叨念:算了算了,已经这样了,毕竟不是普通人,无需受那世俗礼法的约束,阿星是我的,师姐是阿星的,也是我的,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桌小妹清晰的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悠长凄艳哀婉的呻吟,心如针扎,赶紧重拾心经:
傻就傻吧,我这是爱的太傻,爱的痴心,爱的忘我,爱的无怨无悔,这种傻,无药可救,唯有爱的更深……
旷了一年多,西南一行,又受了“仪”字蛊惑,田佳仪到底没能挡住这场飞蛾扑火。
只为那被点燃的一刻,因刹那温暖而发生的喜悦,只为一瞬间肉体与灵魂趋于完美,九死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