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窗户，凌初对上张赫的脸，笑问，“要聊什么？”

张赫局促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双手在面前合上。

“你......知道了是吗？”

凌初故意反问，“我知道什么了？”

张赫咽了咽口水，“我和伯母......”

见凌初毫无意外地一直盯着他的脸，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张赫便已确认凌初肯定知道了什么。

“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初，“你追着我们去机场那天。”

“我回去的路上看到你的车，觉得有些蹊跷，便跟了你去了地下停车场，刚好又听到了你跟她的谈话。”

张赫听到这里自嘲一笑，“原来从开始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

“你完全可以问我的。”

凌初笑了笑，垂眸把玩着手机，“因为我一直在自问，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

张赫摇头，“没有！”

凌初，“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联合王眉骗我，不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世？”

“还是，我威胁到你了吗？”

张赫表情复杂地不说话。

凌初见状，手心一紧。

“我威胁到你什么了？”

想起什么，凌初又问，“我们是兄妹？”

“同父异母？同母异父？”

“还是我的亲生父母很不堪，他们是罪犯，是逃犯，是......”

张赫打断，“不是，你别乱想。”

答案呼之欲出，可张赫挣扎着，一脸痛苦，复杂的情绪让凌初根本猜不透，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