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要是再将妖界牵扯进来，就多了一层麻烦。

何善泉犹豫片刻，应道：“是。”

……

林深声听见“咿呀”两声，有人开了门，又关上。

脚步声落在她身后，她没有回头，但她知道，那人也和她一样看着眼前的画像。

良久，林深声听见他叹息一声。

“深声，你不该找到这来的。”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称呼，一如几百年前他唤她的样子，一如她以林深声这个身份初见他时唤她的样子。

他见她还是跪坐在那里，盯着那幅画像，又道：“看来，你已经记起所有的事了。”

林深声道：“羽泽仙官，我想问……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记起所有的事，当朝暮的那些日子，在天宫牢里躺在渺音怀里之后突然终止。

再然后以林深声的身份活着，两次回到天宫之后，才知道真正知晓她娘已经死了。

天宫的神仙说渺音是因为思念她过于哀伤而亡，可她不信。

她之前当林深声的时候，没问过祁夜司关于她父亲的任何事，也同样的，她没有问过天宫的人关于她母亲的任何事。

可她现在是林深声，却也是朝暮，那个曾经生她爱她的母亲，到底为她做了什么……

画像上的渺音，微微侧着头，垂着眸，一副淡雅清净之容，跟朝暮几百年前在映月宫看她时一模一样。

羽泽沉声问道：“深声，你知道你为什么在魔宫外被追杀后还能起死回生吗？”

她知道，祁夜修告诉过她了。

看林深声没做反应，羽泽继续道：“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当年神兽塔的事情发生之后，为了平息所有事，渺音请求天君将你送去魔界，她自请担你的责，为剩下一只神兽治伤。

可是我们没想到，她将疗愈神功尽数传给了你，她用自己的元气去给神兽治伤，最后力竭而亡。”

可渺音最后也不知道，天君最后也没将朝暮送去魔界，他们还是忌惮她，更怕天宫如此对她后她记恨天宫、报复天宫。

所以选择将她送去地府，让她喝了孟婆汤后忘记一切，就此当个废人活着。

虽是保护，却很残忍。

林深声道：“原来如此……”她轻笑了一下，擦去眼泪，问道，“羽泽仙官，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羽泽道：“你尽管问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林深声深吸一口气，问道：“从前你待‘林深声’好，我只当你是认识朝暮的缘故，可是如今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待朝暮也那般好？”

之前的她从未疑心过，可是今时今日，看着这幅画像，她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疑团。

“是因为我娘，对吗？”

“羽泽仙官，你喜欢我娘对吗？”

喜欢到人已死，却要使尽所有手段让她复活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