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随等了一会,见没有别的吩咐,行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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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件事为什么交给政事堂?”皇城司行动处周押班不解问道,“只要她还没有逃出京城,我们有信心三天之内就可以揪出来。”
“不要多事,交给政事堂,自然有它的道理,”秦大伴撇了对方一眼,“现在是非常时刻,你们的任务,就是配合侦缉处,做好京城的谍报,不要出现任何失误,否则小心你的脑袋,下去吧。”
“是。”周押班不敢多说,急忙退下。
“唉,有勇无谋,这一生也就这样了,”秦大伴看着对方离去,摇了摇头,“去瑞怡轩。”
刚来到门口,就听见一阵阵清脆的笑声,他收起脸上的表情,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在两旁禁军的注视中,跨进了大门。
宽敞的庭院中,年幼的太子袁宗泽跑得跌跌撞撞,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一旁还有七八个小内侍伸着胳膊,就像护雏的母鸡,生怕主子有什么意外。
屋檐的台阶下,脸色苍白的皇帝半躺在塌上,一脸溺爱的看着院中的情形,沈贤妃站在他的身后,轻柔的捏着肩膀。
“见过王相了?”皇上扫了秦大伴一眼,抬抬手示意不必多礼,继续看着院中的儿子,“他怎么说?”
“是,见过了,”秦大伴一丝不苟的行完礼,又向沈贤妃见礼,后者点点头算是回礼,主动走下台阶,从袖中抽出丝帕,仔细擦去儿子额头的汗水,“王相稍有推托,就接下了事情。”
“嗯,”皇上漫不经心的撇了他一眼,“你还是不赞同朕的决定?”
“老奴不敢,”秦大伴稍作犹豫,还是说出心中的想法,“根据情报,秦王爷似乎对那个丫头颇有好感,杨如意也算是有情有义,玉成此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要不是老二对那丫头颇有好感,朕才懒得理会这些小事,”皇上沉默了一下,“那王凌峰不过是形势所迫,才为朕所用,总得想想办法,加深他们之间的隔阂,以后才不至于反复,杨如意的出现不过是适逢其会。”
“王相也算是久经官场,应该很快就能明白这一切,”秦大伴斟酌道,“到时他未必会出手。”
“咳咳,你太小看王凌峰了,只怕你刚说完,他就明白了,”皇上轻笑了几声,忍不住咳嗽起来,秦大伴连忙上前,端起茶杯递过去,沈贤妃也投来关切的目光,抿了几口茶水,他才接着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做过,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他会不会出手,那个杨如意死不死,那都是次要目的了,真要到了那一步,不是他做的,也会是他做的,难道皇城司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只要皇上下令,皇城司必定竭尽全力做好此事,”秦大伴毫不犹豫的回应道,“老奴这就吩咐下去,找出杨如意的下落。”
“这事不急,先看王相怎么做吧。”皇上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对太子招了招手,“今天就先玩到这里,快去换衣服,夫子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