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大小姐去哪了?再不招出来,别怪我把你卖到青楼『妓』馆去!”
一日后的正午,梁府的侍婢仆从跪了一地,而朝会结束后,梁候兴刚刚归来府中。
只见他额头尽是细汗,手指着不住叩头的侍女,一时气得头晕眼花。
“爹爹,长姐她是去了幽州。”少女一身粉衣,从回廊处快步跑来。
“幽州?”梁候兴捂着自己的头,一时回不过神来。
“是,是幽州。”那女孩子正是那日被梁月疏训斥的府中第四女,梁青渝。
“她……”梁候兴急转过头来,看着梁月疏的贴身侍女,喝道:“若不是卓家来人通禀,我竟不知道,这个不孝女,竟然又敢和卓古今不清不楚,竟然放着自己府里不知会,反倒去卓府借马车借仆从!”
“老爷错怪小姐了!”
侍女秋儿惊惧之下,早已满面泪花,此刻诚然看着梁候兴,叩头道:“小姐是去找卓十三公子借马车,但是没有不清不楚。老爷,小姐这几日特别难过,有时候夜里都会惊醒。奴婢也看不下去,实在是裴家公子对不住我们小姐!”
她边说边哭,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整个人抽噎不止。
“我太仆寺卿的府邸,难道连马车都没有吗?都要去别府相借吗!”梁候兴愤然之间,竟将朝服摔落。
“姐夫你噤声!”府门不知何时已被打开,而董宁和一身宫装,言语之间冷意横生。
“三妹,你这……宫中礼数众多,你怎么能随便出宫呢?”梁候兴见了她有些愕然,一时尽力平复着心中怒火。
“月疏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董宁和面『色』无改,如轻描淡写一般说道。
“她是个女儿家啊!我梁府的脸面,都快要让她一次次给丢尽了!”梁候兴无暇接过管家拾起的朝服,只是哼了一声,叹道。
“月疏迟早嫁人的,又丢了你什么脸面。再说,你未来的女婿已经官拜大理寺少卿,你还为脸面发愁吗?”董宁和闲来无事一般的几句话,竟令梁候兴一时失语。
“她不过就是借了卓家的马车去幽州而已。”她见梁候兴松了口气,便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