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月姑娘,烦请你去通禀殿下……”
上官清友的声音透着急迫,他微微定了定神,自庭外冲至正堂,与一众侍婢仆从擦肩而过。而紧接着,他刚刚要往桓宁所在书房奔去,便正巧迎面撞见一人,险些将她撞倒在地。
“上官大人,您有什么急事吗?”险些被他撞倒的白衣女子微微一笑,扶着自己的手臂,站起身时,轻轻询道。
她正是桓宁的贴身侍女——陶令,陶爱月。
“爱月姑娘,我没有时间和你细说,你只需要告诉我,殿下在哪里?”
上官清友的额头徐徐渗出细汗,他说时,目『色』已然遏制不住地流『露』出紧迫之感。
“也是巧了,您下午不在府里。刚过了未时那会儿,宫里来人传话,说是要殿下他入宫一次,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陶令说着,眼中恢复往日一般的平缓之『色』,俯身一拜,便要离开。
“等一下!”上官清友立时追上前来,而陶令见他就欲奔至身前,连忙急急退后一步。
“我没别的意思!”上官清友见她如此情态,一时也觉失礼,然而他当真有如十万火急一般,只是匆匆道:“未时,是何人来通传?”
“回上官大人的话,未时,是皇贵妃娘娘宫里的人来的。”陶令温言回禀道。
“皇贵妃?”上官清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时迎上去道:“不是颜妃?”
陶令仍旧温雅地摇了摇头,面上隐隐透着警觉之『色』。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他再问道。
陶爱月近乎不解地笑了出来,立时垂下头敛衣行礼:“上官大人,奴婢所知道的,都已经告知您了。至于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奴婢还真的不能妄加揣测啊。”
“怎么了?”一名周身湖蓝『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奔了过来,他一脸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二人,禁不住问道。
“华阴,你来的正好,今天下午皇贵妃派人传召殿下入宫,你可知道吗?”
面前奔来之人正是桓宁的二十四亲卫之一,黎华阴。
而此刻上官清友见了他,立时便即问道。
“有这么回事。”黎华阴立时点了头。
“殿下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上官清友疾步上前便是一问。
黎华阴从未见他如此急迫,只一脸不解地瞧着他,口中倒是立时回复着:“殿下倒是没说,但是我觉得,皇贵妃娘娘又不是殿下的亲母妃,她找咱们殿下入宫,应当也就是寒暄几句吧!毕竟,咱们殿下自小是在她的宫里长大的,不过也分府这么多年了,她应该说不了多久。”
他说得畅快,那一脸自在轻松之『色』,与上官清友此刻那铁青的面『色』对比,实是鲜明异常。
“奴婢先告退了。”陶令微微侧身,向他二人敛衣行礼,便要离开。
“爱月姑娘,这皇贵妃娘娘怎么说也算得上殿下半个母亲了,我怎么觉得,她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地传召殿下入宫,应该是说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