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不能碰我。”安逸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她几乎就要没有意识,因为在短短几瞬之间,她好似已然感知不到自己头部的痛楚。
“笑话!”桓聿的手指极熟练地挑起,自然而然地拉扯着她的衣带。
“放手!是……是中毒……”她的指甲硬生生掐着桓聿的手,而语声似乎间断……
“好一个中毒了。”
桓聿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痛楚,来不及撩开那床帏的丝帐,他神情激『荡』间,只是一把将她放在榻上,俯身便即靠近她身前,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口中笑道:“本王中了你的毒才是!”
安逸猛然间忆起那柄匕首,然而她就要支撑不住,更没有想起,早在她入得这东徽王府的那一刻,她的随身之物便俱已被检查完毕。连首饰钗环都一应摘下,又岂会容得她带了匕首入内呢?
“你在找什么?”桓聿仿佛看穿,他眼中醉意甚重,此刻挑起安逸的下颚,这便要吻上。
“王爷!王爷!”是门外的声音!
安逸在『迷』离之间拼力避过头去,却被他紧紧抱住。而下一刻,桓聿的唇就要挨上她的脖颈,却听得门外砰砰砰的敲门之声。
桓聿好似没有听到一样,他的吻落在安逸的脖颈,而下一刻,他的手指轻挑,一时间将她的长裳领口处撕开。
“王爷!请王爷开开门!”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而这一次,喊话之人语声极高,续道:“王爷快开门,卑职有急事禀告!”
“滚!”桓聿一声恼怒,却并未停下。而他左手微微一抬,刚触碰到安逸腰间玉带,便听得砰然之间,那本该在门外的声音一时间冲至房中。
“属下罪该万死!”冲进房中之人还未及跪地,脱口而出的,便是这一句。
“谁叫你们进来的?不想活了?”只见桓聿腾地转身,一脚迈下床榻。
那人战栗着,旋即跪地叩首,高声禀告着:“王爷,是临睿王!临睿王殿下,他……他亲自来了!”
“谁?”没有错愕,也并未有震惊的表情出现在桓聿的脸孔之上,他的眸子似深陷在火焰之中,分不清的『迷』离与灼热。
“是临睿王殿下!回禀王爷,是六殿下他来了!”那禀告之人的嗓音愈发透着焦迫,而他目不转睛地朝桓聿看来,却见他神情如火,手心紧攥着。
“启禀王爷!”又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声,而后步入房中之人忐忑之时,看也未向桓聿看来,只是扑通一声跪地,拱手便道:“卑职拦不住临睿王,他已经……”
桓聿刚刚起身,他的脚刚刚沾到地面上的绣毯。
窗外的火光占据了他的视线,他的醉意此时似乎散去。而紧接着,只听得兵士的拔剑之声,那声音离得那样近,只隔着一层窗纱……
夜里的寒气入骨,而桓聿自房中步出时,一件长衣也未披在肩上,他只是那一身沙『色』交领长袍,领口开着,而他面上挂着『荡』动的笑,似笑非笑地走了出来。
“打扰了七弟的春宵,为兄改日,当登门致歉。”
是桓宁的声音,他那一身朝服尚未脱下。而此刻的他高冠深衣,剑眉入鬓。他眼『色』清澈,却隐约透着阴翳。
而那一方玄『色』阔袍,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稳重得似乎早已超越了他本来的年龄。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得桓聿一声冷哼。
“六皇兄亲至小弟的府宅,怕还是第一次吧?”桓聿站在房前的石阶之上,他微微整理着自己坦『露』的领口,默默开口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