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虑再多,桓宁只是朝那府门奔去,中间那庭院也并不宽敞,而他入得其中时,只是见得珠帘『荡』起,而下一瞬他便即冲了进去,也顾不得其他,却在前脚踏入房中时,便见得寒光陡然闪烁,直冲着自己便自眼前切过。
反手便即格挡,他的衣袖在顷刻间被划开一道深痕,甚至于那剑刃切入他的右手手臂,而在他拔剑出鞘的瞬间,只见得一人自室中顶部跃下,双手持剑,竟在飞旋之间便是朝他刺来!
“快走!”安逸的脖颈被一人狠狠扣住,她半分动弹不得,可是此刻她拼尽全力喊着,却只见得他在一瞬之间回身收剑一般,却是在猛然间用左手将那剑柄一端倏然抽出。
而只是在一瞬,他左手抽出的软剑好似凭空挥舞,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冲下屋顶之人的左臂缠住。
再一刻,他只是侧身一避,便见得那人左手急急欲挣脱软剑,右手却也是随之使不上力,只是狂『乱』挥舞,却终究无法近前。
室中刺客本该有四人,而此刻所见却唯独三人。
其中一人见得此等情状,立时将暗器投掷,却被桓宁避开,然而他再次投起手指间的利刃时,却终有一枚四方镖自桓宁脖颈处切。血即刻流了下来,而适才那人急急将缠在左臂上的软剑抛下,挣脱之时便是右手持剑而起,这便朝桓宁冲去。
“主公并不想取他『性』命,你们是不是疯了!”安逸身后之人的声音近乎于震耳欲聋一般,而她就站在他身前,便是听得他这般的厉喝声,继而他的手指竟也随之更为用力,直令她即刻便是喘不过气来。
哪知那两人竟如同他的声音并不存在一般,只是拔步向前,时而跃身而起,直挥动着手中长剑,拼力与桓宁一搏。
桓宁久经沙场,但最为擅长却是骑兵马上那般刀枪本领,此刻见得二人合力围攻,那长剑的光芒闪烁不止,而他只身急急跃起,却只是能够避开那两人手中剑锋,无法转化形势。
“家中俱有父母妻儿,难道他们的『性』命你们二人也不要了吗!”
挟持安逸之人仿佛是喟然发叹,而言语之间却已经是濒临绝境一般的叱喝声。
其中一人听得此言,竟是犹豫,然而见得另一人不曾收剑,便也只是回身看了那人一眼,可就在这一刻,桓宁见得他失神,一时间似是全身气力都俱在手掌一般,也顾不得从前习得的剑术妙招,只是凭空向前一刺,只听得利刃割裂骨肉的声音。
剑尖起初只是刺入那人左边软肋,而后只见身旁之人仍旧冲杀得红眼一般,而桓宁只欲尽快将其了解,便是右手陡然向外一挥,只听得那人“啊”的一声惨呼,便即似是失去气息,只是抽搐着随着那剑尖挑起的方向一跃而出,却是在半空之中迎面而倒下。
血流满地,一点点自那人左肋骨处渗出,而他口中一点点溢出鲜血来,却是乌黑深红之『色』。
“毒血!”安逸几乎不敢相信,这名刺客竟然是已经服毒。可是她转念之间,便即听得身后之人一声轻叹,继而便只是觉得头脑一沉,而那人捏住她脖颈的手只是略微一动,便是一把已经拔开的匕首从中『荡』出。
而下一刻,那人顺势执起匕首,毫无表情,只是向桓宁看去。
桓宁并未留意到此刻安逸的神情,只是在危急之间,他只觉得气氛异常,却无暇顾及其他,此刻全部心思便是将这双手持剑之人格杀。
然而此人的剑术远远高于他,桓宁也是惊叹,心中只是恨然不已,却是已然知晓这一切的来由必当是冲着自己,而绝非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