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怒气冲冲的男声响彻整个前厅。
“老爷,妾身实在是冤枉呐……”一道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声接着响起。
“冤枉?我一进府便听到你和宁氏两人毒打婢子,她是犯下怎样的滔天大罪才能让你们这两个毒『妇』下此狠手?!”
“这……老爷您息怒,您先听妾身解释……”另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安抚地开口道。
霁欢还未推开前厅的门就听见了里头的动静,心道这倒是来得正是时候
“爹爹,”霁欢推开了沉重厚实的前厅门,噙着一抹淡笑道:“二姨娘,三姨娘,人都来齐了么?”
只见前厅的主位上坐着面沉如水的李和安和眉头微蹙的杨氏,侧边顺位则坐着一脸尴尬的吴氏和宁氏,特别是宁氏,一见到霁欢进来了,面『色』很明显地白了一下。
李和安见到霁欢,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道:“欢儿,来得正好,快与为父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咱们府里都快要闹出人命了?”
“爹爹先莫要着急,”霁欢款款地走进来,坐到吴氏和宁氏对面坐下,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笑『吟』『吟』地睨着神『色』淡然的吴氏道:“不知道二姨娘和三姨娘是怎么与您说的呢?”
吴氏掩在宽大袖里的手紧了紧,面上不『露』声『色』地笑着道:“大小姐,您来得正是时候,方才妾身与老爷说他还不信,这贱婢石榴本就犯下了谋害主子的大罪,妾身不过是气不过,不愿任由她将这谋害大小姐名声的脏水泼到妾身身上,才忍不住一回府便惩治了她”
她这一番说辞情真意切,说到动情处眼角还挤出了几滴晶莹,让在场不明真相的人都忍不住动摇了几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牵扯乐欢儿?那石榴到底犯下了什么错?”李和安越听越糊涂,神『色』犹疑不定地在吴氏与霁欢身上扫着,沉声道。
“是呀,欢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直没有说话的杨氏眼底划过一丝诧『色』,看向淡笑不语的霁欢道。
还未等霁欢说些什么,这时候宁氏一脸忿忿地『插』话道:“启禀老爷,您不知道,在前两日的赏菊宴上我们的大小姐可差些丢尽了大学士府的脸面哩!“
“这又是什么话?给我说清楚了。”李和安听了面『色』愈发冷沉。
吴氏则是赞许地瞥了眼旁边的宁氏,无缝衔接地柔声道:“是这样的,那晚赏菊宴大小姐夺魁,本是一件十分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只是那罗府的婢子一个不当心便将酒水泼在了大小姐的外衣上,就在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时,咱们的大小姐急中生智干脆就将那氅子脱了下来,顶着那刺骨的寒风就上台领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