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当时坐在后头的妾身都为她捏了把汗哩,只是就在这赏菊宴圆满结束的第二日,妾身与姐姐她们撞见了大小姐,她却不由分说地将妾身与吴姐姐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说是吴姐姐与妾身联合起来设计了她,将其裙摆剪破”宁氏说到此处还委屈地哽咽了起来,“妾身实在是冤枉得紧,虽然妾身心知大小姐平日里就看不起妾身,可这不明不白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折辱妾身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吴氏假意安抚地拍了拍宁氏的肩,一脸善解人意地继续补充道:“这些妾身与宁妹妹也就默默忍让了,只是大小姐实在是咄咄『逼』人得紧,着实是没有法子了再加上妾身又突然忆起那天在去赏菊宴前,妾身院子里的石榴好似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实在是可疑,只是当时赶着去赏菊宴也就没有细想,因此妾身一回府便审问了石榴,可她嘴硬着死也不承认,妾身一气之下便对她使了些硬手段”
“二姨娘与三姨娘说完了么?”霁欢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一副楚楚可怜的吴氏和眼角微红的宁氏姊妹,“可否让霁欢说两句?”
“欢儿,你说。”坐在上边的李和安眉头紧锁地道。
“欢儿与二姨娘和三姨娘的版本倒是有些出入,”霁欢慢条斯理地说着,语调没有丝毫变化,“在去赏菊宴的前一晚,欢儿便发现那原本完好无损的裙摆竟多了一个破洞,而且一看就是人为的,欢儿还问过紫菱等婢子,说是恰好那个时候院子里没有人那么霁欢便斗胆猜测,定是有人潜进来过。而且还对我的院子分外熟悉,那么定是府里的人无疑,究竟是何人会对欢儿如此大的恶意?我到时候出丑谁又会最高兴?”
她说完还几不可查地瞥了眼对面,转而敛下眉眼,一副无辜乖巧的模样。
“大小姐此言便是将矛头直指妾身了?”吴氏冷笑地回应道。
宁氏也跟着附和道:“老爷,您瞧,大小姐这语气可不就是认准了我们是那‘借刀杀人’的凶手么?”
霁欢闻言眨了眨无辜的凤眸,软声道:“二姨娘和三姨娘这是说的哪里话?霁欢不过是将事情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还原出来罢了,何有污蔑之说?况且二姨娘处罚您院里的奴才旁人自是不能说些什么,只不过霁欢实在是不愿在咱们府里闹出人命才出手相救,加上倘若真如您所说,那石榴便是罪魁祸首,那也得等我这受害人在场时审问才合理不是?”
霁欢这一番回驳无懈可击,将吴氏那满肚子话瞬间打得无话可说。
宁氏见一向诡计多端的吴氏都哑口无言了,心里不禁悚得慌。
“既然石榴这人证还在,那咱们就等她醒来,仔细审问一番便可以水落石出了,”霁欢眼角余光觑了眼座上一脸沉思的李和安,唇角翘了翘,“到时候是谁在谎话连篇,信口雌黄便也就一目了然了。”
“就这么办罢,等那石榴醒过来再说。”李和安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摆摆手道。
吴氏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意僵了僵,眼底划过一丝几不可查的不甘:这石榴竟如此命大看来,定是留不得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霁欢》,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