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偌大阴暗的慎刑司内回荡着凄厉的哭叫声。
······
翌日。
又是一日早朝。
众臣发现兰大人后面的位置空了出来,正是户部侍郎路侍郎的位置。
“咦?从未缺过一次早朝的路侍郎今日是怎么了?”
“是呀,从未见过路侍郎有缺席的一日呢,今儿倒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可不是,不过兴许是因为这天儿太冷了,感染了风寒也说不定,毕竟路侍郎的年纪也不小了。”
“是是是,这也的确有些道理······”
朝堂上窃窃私语的声音络绎不绝,一一都传到了立在最前边的兰大人耳中。
兰大人面色阴沉地听着这一切,心里头不由得打起了鼓。
这好端端的,前一晚路侍郎还传信给自己,说是事情稳妥,让自己一切放心。今日怎的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出来,就缺席了早朝?
敏锐的兰大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忍不住不动声色地觑了眼坐在上位的刘弘渊,刘弘渊却像是没有注意似的,依旧是神色淡然地俯视着底下众臣,时不时还会说起某一件政事。
一切都如常,但正是因为这么平常,才更是让兰大人内心觉得不安。
可是他又说不来那个地方不对劲,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下了早朝后,刘弘渊在回养心殿的路上,许久未见的焱突然闪身出现,快步走近刘弘渊所坐的明黄色轿撵,沉声道了句:“主子。”
“嗯。事情办妥了?”刘弘渊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语气平淡地就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
焱恭顺地拱手回道:“是,事情已经办妥了。人已经被属下弄到了慎刑司,一切全听皇上的发落。”
“很好,”刘弘渊唇角轻扬,他抚摸了一下手中戴着的羊脂玉扳指,语气愉悦地道:“那就随意给他按上一个卖国的罪名罢,将府中的所有亲人仆役全部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脱除奴籍。”
焱听了不由得眼底露出一丝讶异之色,像是许久未曾听到自家主子如此毫不留情地对付一个人,想必是是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罢。
如是思忖着,焱暗暗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