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正厅布置的尚算可以,左偏殿是一片杂乱,放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破桌子破椅子甚至还有生锈的农具还有断裂的砖块,像个杂物间,没什么看头,临夏又转去了右侧。
一扇房门,上面糊着的纸已经完全风华了,一碰就碎,推门进去的时候,那碎纸稀里哗啦跟着灰尘掉了她满肩。
这事间卧房,因为她看到了床。
和正厅一样,布置的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之处。
绣花的屏风,布料早就腐蚀了,上面绣制的花样看不清,不过屏风的框架保存的挺好,还镶嵌着七彩的珐琅,一看就很值钱,这里住过的人,从这扇屏风看,可能有点地位。
箱子衣柜什么的,都是空的。
不过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临夏居然找到了一枝小毛笔,手掌长,跟一把篦子放一起,篦子和笔杆都已经裂的不成样子了,笔头倒是保存的很好。
摸了摸,有些涩手,估计是灰尘的缘故,仔细看,这毛不像是普通的毛,黄黄黑黑都有,临夏在桌子敲了下灰尘,结果直接把已经干裂了的笔杆给敲崩了。
一个什么东西,从断裂之处,蹦了出来。
临夏找半天,才从墙角缝隙里,把蹦出来的那东西给捡了回来。
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结果只是一块黑黢黢的贴疙瘩,把指头长,细细一条,她拿拇指一擦,擦一手指头的黑,指腹感觉到了明显的凹凸感,这小铁疙瘩上好想还刻了东西。
“写的什么啊?”她眯着眼睛也没看清楚黑黢黢的上小铁疙瘩上写的啥,想了想自己进来归进来,东西还是别动了,于是想把小铁疙瘩塞回去,结果没拿稳,那疙瘩再次掉地上,似乎滚进了梳妆台下,临夏弯腰附身,找了半天没找到,放弃了。
把折断的小毛笔,断口处一按,摇摇欲坠的固定住,放回了原处。
那篦子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上头的花纹,似乎雕的是梅花。
只带了一眼,关上了抽屉。
又去外面几间耳房侧房走了一圈,依稀能够辨认出这些房间曾经的作用,不过荒废多年,如今也都是灰尘之家了。
外面的何嬷嬷,许是等的有些着急了,扒拉着门缝喊了好几声:“娘娘,娘娘。”
“来了,别叫。”临夏一步步往外走,那梅花开的实在茂盛,底下又全是杂草碎石,想着外头除了何嬷嬷也没人,索性足下一点,飞上了梅丛。
过屋檐的时候,她折了一枝梅花,稳稳落在何嬷嬷身边,她将梅枝送了过去:“给你。”
何嬷嬷却不接,西顾东盼的,看起来有些慌张:“娘娘,奴婢总觉得这地方怪怪的,瘆的慌,这里的东西咱们还是别碰了。”
“你不要?”
临夏看着那梅花。
“奴婢害怕,您看这里的梅花,开的张牙舞爪的,还有刚才在这等您,灌过来的风声,呼呼呼的,真的很吓人,您也别拿了。”
“瞧你那样儿。”
何嬷嬷几乎是哀求了:“您别拿这里的东西,把花丢回去吧。”
知道何嬷嬷胆小,怕真吓到她,临夏将那折下的梅枝,找了一处墙壁裂缝,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