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欲挥手打开他,却是凝不起半分力气。
王克神『色』一转,嘴角微扬,遍身打量着她,眉目间已是了然,“果不其然,若不是中了『迷』『药』,只怕你也不会出声向我求救,不过……你这般动弹不得,咱们岂不是天作的姻缘?”
他俯身凑在桃花耳边,极大一股热气喷洒在耳侧,带起一阵黏腻的触感。短粗的手指顺着下颚直滑下去,勾住薄脆的领口只是一扯,桃花半个身子『露』在了凛冽的空气中。
她咬紧了牙关,抑住心底翻滚欲呕的羞愤感,眼泪落下来,无声的润进身下发霉的稻草里。
“哭什么?答应你的事,我王克一定做到。明日我便弄个尸首抬出去,公布了你的死讯,你便安全了。至于眼下么……咱们一起快活快活。”王克虚肿的脸上腻开一个满足的笑,伸手抚上桃花的腰,徐徐划动,肥腻的身子拥住她,衣衫卸下。
漫天漫地的黑压下来,桃花大口的喘息,身体抗拒到了极限,每一丝触碰似凌迟一般割开血肉,终于承受不住的哭喊出声。
桃花气息微弱地求他,身上之人恍若未闻,喘息声越发粗重起来,唇齿印在颈上,似烙铁般烫伤皮肉。
桃花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是凝不起一丝力气。眼泪疯狂落下,身子瑟瑟发起抖来,衣衫退尽,脑中铮然一声,却是再没了知觉,如一具僵冷的尸体般任人摆布,什么都消失了,连同着这肮脏的自身,眼目所及之处,只剩下一席漫天的黑。
再次醒来已躺在了自己的卧床之上,浑身烫的火球一般,额上搭的一方帕子也被自身体温炙的滚热。
“你怎么样?”映在眼前的是季殊一张焦急的脸。
“没事。”桃花轻轻的摇头,“倒让你服侍上我了。”桃花艰难的冲季殊笑笑。
“你这丫头。”季殊瞪了一眼起身替她换了块帕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何曾把你当过丫环看待。”
“我知道。”她笑着握住季殊的手,“你向来待我好。”
“还这么烫。”季殊似是被她手上的温度吓了一跳。“我再去请大夫过来一趟。”季殊站起身。
“不用了。”她拉住季殊,“陪我说说话罢,我闻到了『药』香气,你肯定熬了『药』,一会喝下去就没事了。”
“你这狗鼻子,还偏生说那苦『药』味是香的。”季殊笑着嗔她。“真的不用让大夫过来?”
“不用了,再说,我自己就算半个大夫了,哪里还用的着大夫。”
“这倒是。”季殊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又把碳盆挪的离近一些。
“你同张公子……是旧识么?”季殊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
桃花微微有些发怔,想说些什么喉咙却仿佛哽住了,终究还是沉默了下去,隐约听得簌簌之声。“又下雪了么?”
“是啊,自你发烧起就下了。”季殊起身走过去合上了半扇窗户,“桃花。”季殊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不是有意要探究你的过往,只是你这个样子,倒让我想起你初到清蕙阁的时节来了,也是下着这般大雪,也是发着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