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陆太傅一家告罪,这大皇子若是个聪慧的,恐怕未必会来。”
而且他如今的行踪绝不能暴露。
“他未必会来,但我们可以来个引蛇出洞,他即便再聪慧狡黠,也会有乱了分寸的时候。”
楚霁雪有些疑惑,“这陆家的事情一出,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在各处边疆的通信口都被封锁住了,大皇子必定会狗急跳墙,这个时候,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们可以将计就计,直接把他给引出来。
“你可有计策?”
“自然,想把皇亲贵胄,士夫大族聚集在一起,只需要一个由头即可。”
楚霁雪狡黠的眨了下眼睛,心头有了一计谋。
她隔日便与皇帝商量了此事。
皇帝本还为此烦忧,但有了楚霁雪这朵解语花,他瞬间豁然开朗,大笔一挥,直接给雍朝写了一封信。
信上内容便是,燕京的桃花开的正盛,为了促进两国的邦交友好,请大皇子来燕京游玩。
信中言语极为恳切认真,雍国自然不会拒绝。
果然雍朝不出五日就回信了,说大皇子很快就到。
而楚霁雪将信件拿给裴寂一看,裴寂则有些疑惑,“这并不像是父皇的字迹,按理说他不可能不知道皇兄如今已经不在雍朝,偏偏他还回信了。”
“或许是雍朝皇帝让宫人代笔,这些都不重要,我们只要看看这次大皇子是否会出现,到时候再来给他个瓮中捉鳖。”
楚霁雪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大皇子好死不死竟然敢动她的人,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你与那个大皇子的关系如何?”
“我们雍朝的几位皇子相处并不融洽,尔虞我诈时常有,就如之前,想要暗杀我的人不在少数,而这些人中就有我的手足兄弟,他们巴不得我死在燕国。”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但楚霁雪听着却莫名的心口一疼。
“那你父皇呢?他就不管管此事吗?任由你们手足相残?”
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手掌罩在楚霁雪柔软的发顶上。
“雍朝向来以强者为尊,不管是我自身还是我身后的母族,都不能让父皇待见,所以,我经常他忽视,时间一久,我也就习惯了,也幸亏我来了燕京做质子,否则怎么遇到你?”
楚霁雪心底的苦涩蔓延,她轻轻的环抱住他,听着他胸腔强有力的心跳,一颗心莫名的酸涩难耐。
“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而且我还会帮你赶跑那些对你虎视眈眈,想要你命的人。”
她郑重的保证道,两颗心在此时越挨越近。
“我信你,但这次别太过火了。”
裴寂好意提醒了一句,却遭到了她的敲打。
这个直男,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不必你提醒,我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母老虎,还能吃了他不成,只是,这次会让他有些不好过罢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奸佞险恶的笑,裴寂见了,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他不担心楚霁雪,感到有些担心起大皇子了。
十日之后,宫中宴会照常举行,曲水流觞,吟诗作赋,好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