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监视我的任务,郡主对我就这么不放心,派你一个毛手毛脚的丫头来?”
“这算什么话?”
她气呼呼的抡起拳头,孙玉禾下意识躲了下,反应过来后,他的表情有些难看,春菊则毫不客气的嘲笑起来。
“你怕什么?之前是意外,谁让你不说实话。”
春菊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初次见面就暴揍了他一顿,如今竟还敢来,着实可恨了些。
“既然来了,那便留下吧,省得你要日日翻墙越窗。”
孙玉禾随口说了句,却让她受宠若惊。
“你这么好心不会有诈吧?”
自己可是来者不善,他竟然一点都不介意,还堂而皇之的把她给留了下来。
“我若说,我是瞧上了你的人,你该如何?”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着实把春菊吓了一跳。
他眼尾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薄唇轻抿出一个弧度,端的是风流恣意,简直让人如沐春风。
春菊打了个哆嗦,急忙让自己回过神来,不可被美色困扰。
“来就来,怕你不成?”
等她将此事告知于楚霁雪后,楚霁雪短暂的愣了几秒,随即大笑起来,“他莫不是真看上你了!”
“郡主,你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
春菊懊恼的翻了个白眼,楚霁雪则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初见之时,我就对他出言不逊,甚至还下手暴揍他一顿,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再对我有好脸色,可他却反其道而行,大方的邀我入门,这其中绝对有诈,郡主,若有朝一日,我没有回府,你也不必再等,直接去上报狱亭司,杀进胭脂楼,逼迫他把人交出来。”
春菊说的一脸严肃认真,楚霁雪本还在笑,可看着她越皱越紧的眉头,为了使她宽心,她点了点头。
“放心,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杀进去,过两日宫中有宴席,你消停些,也许这孙玉禾也会来。”
“他来做什么?”
“我也不知,但他也在受邀名单中。”
春菊实在想不明白,干脆也不想了。
裴寂下朝后,特地绕了城南一圈,给她带了些爱吃的糕点,自然也少不了春菊的,她欣喜的道了声谢,立马识趣的退了下去。
楚霁雪将今日之事与裴寂说了一嘴,他倒并不意外。
“早在此前,我就曾见过这孙玉禾一面,他内敛稳重,是个可信之人,他既然如此说,想必此事却是非同小可,说不定还关乎着雍朝的存亡。”
自从当了这太子后,他便跟着陛下处理政务,陛下年老昏聩,对于一些奏折实在懒的翻越干脆一股脑丢给了裴寂,美其名曰,他早晚都得上手,不如先应付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