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月?!”
在场的人大吃一惊,纷纷都感到不可思议。
“你居然公然行凶,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
青果很是愤怒。
没想到平时看上去纯然无害,心思恶毒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把罪责加害到太子身上,这心思缜密,简直不能用歹毒的二字来形容了。
“哈哈哈!青果大人,你别以为我平时叫你一声大人,便是真的把你当主子,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过愚蠢,竟然没有早日发现我的端倪,而是一直等到了现在。”
本以为行刺失败,缪月会收敛一些乖乖认罪,可没想到,缪月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笑得很是张扬。
“要不是我一个脚滑,你又如何能够抓到我?”
她冷笑一声,不屑的看向青果。
“不过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助手,这裴安柠看上去只有花花架子,没想到竟有一些功底在身,要不是她心机深重,故作柔弱,一直没有露出会武功的马脚,我早就得逞了!”
缪月死不悔改,眼神中带着清冷又傲慢,脸色狰狞。
“都是你,都是你裴安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被赶出去?”
“这一切都是你的因果报应,你又何能怪在别人身上?”
裴安柠蹙眉。
她不是圣母慈悲,更何况对方本就有错在先,她自然不会怜悯。
瞧着她如此疯狂的模样,反倒觉得愈发好笑。
“如果不是你假借人势,嚣张跋扈,只喜攀权附势,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睥睨缪月,神色淡漠。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甚是好笑,明明是你,是你引我暴露出如此状态,是你城府颇深!”
缪月狂笑,笑中尽是怨恨。
“缪月,你当真是不知死活!”
青果忍不住蹙眉。
缪月有句话倒是说对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们相处这么久,他也竟然不知她会武功,是他的失职。
“能隐瞒这么久,背后应当不止你一个人吧?你倘若如实招来,我或许还能替你求上一情,让太子饶你一命。倘若你还不说真话,那便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他用剑鞘压着她的肩膀,脸色十分严肃。
可缪月像是豁出去般,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你以为你算老几呀?太子殿下会听你的话吗?哈哈哈。要我说啊,你可千万别把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分量看得太重,或许太子殿下根本没把你当个人,只当你是一条听话的走狗。”
她疯狂的挑拨着太子和青果的关系,可青果却并不当回事。
院中的动静太大,黎延睡眠本就浅,没一会儿便披上外衣,走了出来。
“何事如此喧闹?”
“太子殿下,叨扰太子殿下美梦,属下罪该万死。”
青果抱拳跪地,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裴安柠也跟着跪着,将头埋起。
“院中惊现一名刺客,好在贺姑娘及时阻拦,这才将刺客捉拿。”
“刺客?缪月?”
黎延看了一圈,心中便已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