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渎神朝她这边来了,锦华心中有点“咕咚”,但冷静下来想想,既然自己已揣摩出这第五关的用意所在,何须怕江渎神?只要他江渎神遵守诺言,不把四渎神墨的事说出去,那大家就都安好。
“呵呵,锦华,”江渎神还是在参赛者中“卖糖葫芦”般地游走叫卖:“你看起来是个脑子灵活的丫头,既然偷吃了四渎神墨,不会分不清楚接下来的路吧?一条通天大道,一条独木桥,你怎么选。”
“没有害羞。”
……
时间过了一段了,但却没有见到江渎神所谓的“另外的测试”,只是看到这四位上仙在剩下的考生中游走着,并宣扬着:“你们就这样在此处等候?将近一半人已去捡桑子了,回来后就直奔九重山。而你们却要经过六七八重山的考验才可到九重山,而且,若是你们在这期间淘汰了,就去不了九重山了。”
“四渎神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进行测试啊?”乌旸在锦华身边咕噜着,打了一个大呵欠。
四渎神完全没有要测试的意思,还在游走宣扬着去东海扶桑树摘桑果的好处。
剩下的人按江渎神的命令,可以自由走动。锦华也就散散步,等着考验。乌旸来到了她身边:“华姐姐你也没去摘桑子啊?我猜你肯定不会去的。”
见乌旸没有随波逐浪,锦华也很是开心,便说了自己的想法:“所谓欲速则不达,凡事无捷径,只有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站稳脚跟才可到达终点。如果那些人凭一颗桑子就可越过六七八三层考验直接到第九层,那他们的基础不稳,没有经历足够的考验,定难通过第九层的测试而成仙。”
乌旸听着,点点头笑着:“我可没想华姐姐那么多道理,我就是觉得我一定能一步步通过九层考验,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成为九天上仙。若是靠那桑子而避开了三场考验直接进入九重山顶测试,即使通关了,那也名不副实,我可不想要那样成仙。”
锦华仔细听着。且听到江渎神在祥云上向脚下平地上的参赛者念到:“五重山的考验名为‘扶桑树’。”
这才说了一句,平地上四百个参赛者就哗然一片:这是什么考试啊?要爬树吗?
江渎神猜到有此情况,就双手往下压道:“大家不要望文生义,这不是让你们爬树。听清楚,东海边有两棵桑树,因为相隔近,枝条缠绕在一起,相互扶持,顶住海风袭击,所以名曰‘扶桑树’。”
江渎神咳嗽了一下,买卖关子,故意让这些等不及的考生情绪再『乱』些:“这扶桑树成一扇门状,若从扶桑树中间走过到另一边,则可以看到扶桑树落下的桑子。这扶桑树奇怪,桑子只在靠海的一边落下。”
说到此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参赛者里面开始『骚』动不安了“到底什么比赛啊”……
这是很明显的事,何须再画蛇添足说一遍?为什么江渎神不说他会不会将此事禀明天庭呢?
锦华捏着手中的香樟叶,再度诵读一遍,才解出其中之意:江渎神不会去将神墨一事禀告天庭,但这事已发生,只恐纸包不住火,难保哪日天庭知晓,到时,四渎神、汴成王还有锦华都将被问罪啊!江渎神这是写出了他的无奈啊。
锦华有有何办法,她实力还不如四渎神和汴成王,若东窗事发,她会是最惶恐的一个啊。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汴成王,你是否因为锦华才接受了四渎神赠送神墨?那此事皆由锦华而起吗?
默默地望着前方,眼眸中竟是汴成王秉烛念书、执笔挥毫的身影:汴成王现在在做什么呢?
锦华不觉已轻轻『吟』诵出这句话了。
锦华和乌阳抬头看,见江渎神和其他三位渎神一起挥动拂尘,那些出局者就这样从五重山落下去山地了。因为这次比赛的出局者最多,所以四渎神手中的拂尘撩起一片灰土,待那两百个出局者均数从五重山落下后,灰尘渐渐飘散,天空也渐渐晴朗,这场比赛算是尘埃落定了。
可锦华悬着的心还未平稳,她遥望着江渎神,想着他方才对自己那神秘深邃的笑中不接之意,越想越难捱:江渎神,既然你是汴成王的好友,那我相信你绝对会言而有信,答应了我的事就不可反悔!
看来是等不来和江渎神一见了。不过锦华念他是汴成王的好友,也就相信他了,毕竟比赛之前对他的一番讲理“威胁”,他不是不明白。
锦华看了看敏黛那聚火的眼眸中凝着切齿的恨,不由地倒抽冷气:她这么看我是为何?又不是我让她输的。
锦华不知敏黛在来参与九华论仙之前,曾受她父亲酆都大帝嘱咐:若有不解之处,看锦华如何,凡事与锦华逆行即可。
锦华准备着下一场比赛,但在这之前还要江渎神给一句话保证他的诺言。可现在是比赛结束期间,江渎神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走入参赛者之中聊聊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