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木小卉你先写完这《荐己书》,我会在酉时来看,木小卉你的文章不错,大概不需要怎么修改。到戌时正点出来到公堂来假装汇报即可。锦华则亥时出来……”汴成王为他们计划着。
接下来的话,木小卉听得懂了。汴成王没有再和锦华开玩笑,只讲述着现在外面的情况:“整个地府还在传言锦华回天庭了。对木小卉的事却没怎么提及,只是木小卉的追魂领队说了三天未见到木小卉。我看这样,锦华等下你出去,说来了北殿一趟,然后又去了罗酆山,以此辟谣。”
“好,我这就去。”锦华一码事归一码,在这事上他很清楚:“我立刻去纷纭殿跟阎锣王搭个招呼,让他知道地府在传谣言,令他管管手下。”
“嗯,不错,但是锦华别急,还有木小卉,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汴成王先挡下他,这不需要功力,因为锦华听到“还有木小卉”就会自动停下脚步,一言一词都要听到耳里。
木小卉不情愿地走回卧房,听着外面锦华和汴成王的对话。
外面书房内,锦华站在木小卉的书案前,壮如泰山耸立,似护花使者般抵挡住豺狼。倒是汴成王着在这焦急时刻还如君子般萧条娴雅地踱着细步,反衬出锦华的幼稚。
但不管如何,锦华认定这样就这样了,在木小卉的书案前划了一条隐形的楚河汉界,汴成王不可迈步过来。
汴成王忍不住笑了一句:“锦华何不建一栋金乌?”
“正有此意。”锦华傲起头来,眼睛长在头顶了。
木小卉却还没惊险意识,刚醒来呢,有锦华在身边,就想到了诗词歌赋,跳着要跑过去笑喊着:“汴成王给我朗诵一首《蒹葭》吧,我想听《蒹葭》。”
她的手却再次被锦华拉了回来,这次是连带命令:“要听《蒹葭》是吧?待会我来朗诵,你来抚琴。”
锦华“嘻”地笑了,从小白狐尾巴上拔下一撮『毛』『揉』成一个狐『毛』球拴在扶危剑末,还给小白狐看:“好看吗?”并拍拍它屁股说:“谢谢你拉,快回家吧。”
小白狐带着一袋子春杏一溜烟回狐狸洞去了。锦华也该启程去九重山了。她不知道小白狐回去之后会挨心沫的打,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懂缘由。
锦华一下子被心沫的异常气愤给弄糊涂了,追过去几步问:“心沫我说错了什么吗?”
可心沫还是往洞里走去了,锦华也不开心连并奇怪:“心沫真小气。哼。”嘟了一下嘴,锦华抱走了一只小白狐来到山林里。
小白狐也听不懂锦华在说道些什么,但它对锦华没有排斥,就趴在她怀里,很舒服着呢。
心沫这次就啰嗦了几句,锦华一个劲地摇头:“我知道了,不听了不听了……”
滚烫的脸让锦华好难受,她要说她的正事了,那也是她转移话题的事:“心沫你别说保持贞洁了,我都明白。我就问你,要是我真到了天庭,我们以后怎么聊天啊?我有心事要跟你讲怎么办?”
心沫对天庭是相当反感,一想到此事就没理由地拉下脸来,咬牙道:“天是天,地是地,怎么说话?到时,我们也不可再晚来,否则有害无益!”
锦华一把将手拿开,气呼呼地走着坐下在石头上,捞着水:“心沫你怎么这样啊?连人家的私事也要查。也不知你哪来的本事,还能断定人家是否是处子。”
参赛者听到他们直呼姓名,都惊讶起来:好似这两位上仙不和啊。
对于这个表现不凡有男子气概的女阴司来说,杨戬暂且将赞赏的语气给隐藏,只说道:“这个女阴差说地很对。刚才我说过不可重新分组,但是你既然夸下海口说愿意从对你有益的亥时组调换到对你极为不利的巳时组,你必须兑现你的誓言才行!才可证明你刚才所说的是出自内心,而非花言巧语!”
木小卉立刻提出反对,也不管杨圣爷那起伏不定的心情了:“杨二郎,你刚才说过不可以更改这分组情况,那就是所有分组都不可改变,也不得随意调换某个人!”
杨戬这回有点黑面无赖样子了,拉长了尾音道:“凡事不能固执于某个法则,律法也是随时间进化改变的,如果一味效仿就是拘泥僵化了。这位女阴差自己说过愿意,我没有『逼』她,而且如果她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才可以证明她所说的道理不假。”
顿了顿,杨戬小霸王装正派大气了:“但话又说回来,女阴差锦华是有选择的,你可以按照你的说法把你们所说的好位置让给别人,也可以保持不变,不做更改,这是你的权力,我给你一盅酒的时间……”
杨小爷爷什么时候也啰嗦起来了,估计他现在是在玩弄这些参赛者的心里,让他们在混『乱』中认可他的理念和锦华的看法。
锦华也没有用一盅酒的时间,很快就说道:“在这九华论仙的赛场上,都必须遵循君子之则,我要做到一诺千金,那就调了这个组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