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绪回火照宫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反正那个辅助邬扬能干,就让他代理一阵子,自己去青衣姐姐那里诉诉苦吧。弛豫这般想着,就抄近路腾云去找青衣公主。
近路的话就要经过百花堂了。
可这个儿子火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不想。倒是锦年,似乎看出其中的名堂了。
“唉,弛豫,父皇为你『操』碎了心,你不理解也好,但你可别让父皇失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要你保持现在的状态,下一任钰君,非你莫属。”钰君想着,撑着额头。
然后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甩袖离开金碧宫。
剩下钰君独自烦恼:弛豫啊,你以为父皇不想让你直接接替父皇的钰君之位吗?只是做人难,做仙更难!
是啊,谁没有私心呢?钰君怎会不想把宝座传递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这样做,难堵众仙众生悠悠之口。
钰君的道理当然是高大上的:“弛豫,我们道家定要讲公平,怎能像人间帝王那样世袭罔替呢?结果出现那么多昏君,导致亡国。你也不是没有看到。”
“父皇的意思是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受你亲自教诲,宠爱,将来也会像人间那些亡国之君一样沉溺于酒『色』,不堪重任?”弛豫的脾气就是大啊。
今日金碧宫,朝会后,钰君遣散了所有金童玉女侍奉者,包括沙无离。因为他那个脾气暴躁的爱子弛豫来了。
弛豫是太阳星君,平常没事是不会来上朝的,今日怒气冲冲过来定是有重要事要和钰君讨论。
真想扇自己两耳光,长个记『性』。但现在着急也没用,锦华在屋子里踱步来回:弛豫说地没错,扶危剑在他手更有说服力,远比这个绾心链更有用。现在只怕他去揭发木小卉啊。好烦。
锦华踱步累了就趴在凳子上,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的绾心链,对它无奈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是个倒霉鬼,命数极凶,我难保你将来福祉啊。”
我也不想去跟木小卉的爱人走那么近。不过说回来,木小卉怎么喜欢这个小女鬼呢?就因为她漂亮啊?木小卉都过了问鼎了,不会被美『色』『迷』『惑』才对啊?
不管这些,现在弛豫觉得自己占上风,他手中的证据可以绊倒木小卉,那要不要把这扶危剑给交出去呢?
咦,怎么那小女鬼又在耳边唠叨?
锦华听到“剁手”,心里冷地颤了一下,闭嘴不敢多说了:其实弛豫可以剁我的手夺回他的绾心链,但是他没有。
“你不要得意,扶危剑在我手里,我还会来的,”弛豫脚一踏地就腾云走:“告诉你我忍耐力有限,你最好赶快想法将绾心链还给我!”
锦华“目送”着弛豫离开,心里烦啊:我才不想戴着你的绾心链,我比你更想摘下来。
只是所有上仙会疑『惑』,伏邪君的剑为何会在火照君手中,到时星君自己解释去吧。”
“你用了几次激将法了,看来你也不笨,只是可惜我不信啊。好了,就此,我要警告你的是,这个扶危剑比我的绾心链更有用。”弛豫还打算说什么。
锦华举起手:“火照君的手链在我手上,是定情信物,我会向众仙说星君赠我手链做定情信物,并定了永生!”
“你!”弛豫手颤着指着她,不敢相信这个表面清纯的女孩竟说得出这番话:“你为了木小卉才这么说吧?看来你还真是和木小卉郎情妾意啊。”
弛豫奇怪锦华的手腕这般瘦小,自己怎会摘不下那手链呢?难道这手链认定了主人?那可糟了。
“呜呜……”锦华哭了起来:“好疼啊……”但不管怎么疼就是不认输。
锦华将手链带在了右手上,想腾云却只是螳臂当车,被弛豫按在地上。
杨戬摇摇头,拖长了声音中有点疲劳:“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我的表兄弟姐妹中只有她对我和气地笑着,把我当亲人。而且你看,所有上仙都说她好……”
行了,木小卉大致了解杨戬对清灵的爱,一半是因为他孤独寂寞,一半是人云亦云的随着大众喜欢清灵。
“好了,我大抵都知道了,你也别说了。其实你喜欢清灵,并不是出于内心,而是执着于你自己心里的那点喜欢。说白了就是喜欢着你心里的那点喜欢,不肯放开,结果弄得自己执拗于此。”木小卉给他分析着,看着漫天星空,心里一半舒畅,一半烦恼。
舒畅是因为和杨戬聊天还不错,这家伙虽然是个蛮汉,有点浑人的样子,但是说起话来真实不作假,更不会蜿蜒逶迤迂回曲折,让人捉『摸』不透。木小卉不用费心思就看到了他古铜『色』脸下澄澈若水,碧波『荡』漾的心思。
烦恼呢,也是因为杨戬,他那么死心眼地顽固僵化在他自己以为的爱里面,不能自拔,都不知自己已经陷入泥泞,落入漩涡,摔入深渊了,如果不用他的功力爬出来,那会溺死在这弱水里的。
杨戬听了木小卉刚才那一番话后,一知半解,挠着头,气呼呼而上,从屋顶跳了下来:“你知道什么啊?胡说八道。”
木小卉本来是和他背靠背的,突然没了靠背,就往后一躺,四脚朝天摔在了屋顶上。哎哟地起来,也跳下去了,继续对杨戬讲解她的理论:“我怎么就不知道?看你这意思是觉得我说的有错吧,那好,你说说看,到底喜欢清灵哪一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