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锦华可以安稳地暂时睡一觉了,至于明天如何,就等明天吧,反正她现在不管如何担心也无法为明天解决任何问题。
不如想想怎么将手上的绾心链给摘掉。她一直奇怪:这绾心链是弛豫掉落在沙华院的,为何被自己一戴上就跟定了自己呢?这绾心链是有灵『性』的,难道它认定了主人?
弛豫并没生气,而是“扑哧”一下哈哈大笑:“锦华你真好笑,够傻啊。”
“你,觉得舒服些了没有啊?”锦华试探地问着,挪动着身子下了卧铺,觉得自己刚才真是丢脸丢到九霄云外了。
哦,记得在地府听月阁中睡觉醒来后看到木小卉在看着自己笑,也似一堵截猎物的猛兽在『淫』笑,而今日刚才弛豫的笑,怎么和那时木小卉的笑一样像个猛兽啊?是不是我在地府久了,害怕了?
不会啊……
“锦华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在卧铺上?昨晚是你在卧铺上的?”锦华想着想着,“哇”地喊着:“弛豫你出去,我原以为你只是『性』子高傲点,没想到你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上仙。枉我昨天用心救你还唱歌奏乐……”脚不停地踢着被子。
可现在,这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地府小阴差却能再三让他抑制自己,他真的是喜欢她了,不过还要细细品味着锦华的每一点好。
“嗯”锦华是要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眼睛,见到一恐怖要吃人的野兽在诡秘邪笑地看着自己。她祥和安谧的睡莲脸蛋瞬间紧了,闭上眼“啊”地大叫一声,往后面退着缩着,嘴里喊着“别过来”,手打着空气。
她的桃形唇也是弛豫的最爱,而且,而且,那娇红小唇会让他心生邪念,必须用毅力和功力最后是念力才能强行抑制住。
他用手指在她的唇上轻碰一下,算是了却自己心中的邪念吧。
窗外鱼肚白渐亮,现在是太阳升起了,初生的日光透过那被风吹动的蜡纸窗户倾泻如弱水进来这略显暗淡的屋子,照耀在锦华洁白的脸上,在她脸上『荡』漾着,在暗淡的屋子中,如夜『色』中微风吹起一池清水。
弛豫何不想去捏捏那小巧圆润的脸蛋儿,可是怕惊醒了他心中的佳人,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弛豫手指轻抚过她的眉,那是细长修美的眉,是两片墨『色』的柳叶。眼眸已闭上,但那细密浓黑的睫『毛』却更显突出了,似两道黑『色』翘帘护住她的双眼。
次日一早,弛豫醒来,身体好了许多,见珊瑚珠在不停地晃动着,锦华趴在书桌上睡呢。这可真不好意思了,占用了姑娘家的卧铺,还让她坐在凳子上趴着桌子睡。
弛豫起来将锦华抱起轻放在卧铺上,给她盖好被子。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在点了香炉。
之后,弛豫坐在卧铺旁,静静地看着她的睡姿:很安稳,呼吸平静,很轻,要凑近才可听得到。
她在这些乐器中游走着,『摸』『摸』这个,弹弹这个,一边问道:“弛豫谢谢你了,为了帮我解闷搜集了这么多人间难得一见的乐器。”
“也不都是帮你解闷的,只是因为昨天你唱的《东君》不够好,所以想着配上乐器会不会好听些。”弛豫觉得这样的谎言越说越有趣,因为锦华嘟着嘴无辜的样子很好看。
她手挠着下颚,失望道:“不好听吗?青山泰帝……”
“现在阳虚当睡一觉才可,只是我这里没什么琪花瑶草来供你滋补的……”锦华念着该怎么帮弛豫。
弛豫却极不情愿地摇头:“不知为何,虽身体极端虚,可却无半点睡意,可能是刚才昏睡太久,也可能是烦躁而睡不着。”
经过杨戬的亲自下手,冰糖雪梨汤,膏,还有红糖的,都来了,他得意地双手报胸,对木小卉瞟瞟眼,努努嘴:“尝尝本爷的手艺。”
木小卉此刻想到了锦华曾对她的叮嘱:不可相信任何人或仙。
其实木小卉早就想过这事,但她与杨戬长久交流以来,对他的人品已经深信不疑了,觉得杨戬这个上仙呢,就是有点刀子嘴豆腐心,人品极好,只是好地不明显。吃他的冰糖雪梨绝对没问题。
“哇,这是佳肴琼浆啊,”木小卉感觉这汤和膏都是甜而不腻,温而不热,恰到好处的温润了咽喉,让人爱不释口,她睁大了明亮澄澈弱水的双目看着杨戬:“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啊。”
“那不是,不是我自夸,我的手艺比天庭御厨要高一层。”
“真的?还有好吃的?”
“我骗你干什么?”
……木小卉和杨戬换了个身份,本来是木小卉主动要求做零食给杨戬吃,可现在是杨戬在显摆他的厨艺。木小卉大饱口福,杨戬也得意开心了。
木小卉此刻毫无女子仪态,嚼着杨戬做的绿豆糕,红枣泥,嘴都被塞成了一个球,把端庄仪表抛九霄云外去了:“杨戬,你这厨艺,有别人知道吗?”含着糕点的木小卉问着,说了个含含糊糊。
不过杨戬还是听明白了,觉得这是个问题啊,他摇摇头:“我自小就学会了,没谁知道啊。”
这可不好了,木小卉嚼下糕点后,假装严肃谨慎地问道:“喂,杨戬,我也不知道哪天会不慎把这事说出去,要不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