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虽然听说过杨戬的“小圣爷”称号,也知道他不尊钰君的事,但是第一眼并不厌恶他,到现在,更是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友良师。
反观弛豫,木小卉同样是对他定了形之前才与他见面,可就是没有眼缘,即使弛豫在木小卉献舞的时候不做那调戏的事,木小卉也对他没多少感觉。
而今,弛豫闯入惋惜斋来,根本就是骚扰木小卉,这就让木小卉更厌恶他了。
顶着教授剑法的名义来接近她,根本就不问她愿不愿意。木小卉没少被狼人扰过,她见多了这样的事,自然是一眼看出弛豫眼里的色眯眯,太明显了。
杨戬教她习剑的时候就从不这么近距离地靠着,而且,重要的一点是:杨戬是在木小卉的请求之下才教导她习剑的,而且他尽职尽责,说到做到,帮木小卉把木系剑法练到了她独有的极致,烘云托月剑术已经是无人能及了。
在此期间,杨戬从无对木小卉不敬。而弛豫根本没有教导的心思,他主动积极地来做木小卉的师父,还不就是,对了,曾经锦华也教导过木小卉习剑,那还是在地府木姚山的时候。
只不过锦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练着练着就把木小卉按倒在地了。最终木小卉在锦华的教导下,剑术还是没有丝毫进步。以至于在九华论仙的时候,不得不采用各种剑走偏锋,独树一帜,别出心裁,不走寻常路的方法来赢得比赛。
多少天了,锦华终于肯从卧铺上起来,整理好头发衣裳。支撑她起来的是:“我要下凡间去看那被贬为牲畜道的思修,还有破立和流潋河都过地怎样了。”
“锦华你又要下凡去?”木小卉怎能不担心啊:这是第几次了?再被抓回来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啊?
来不及思考,木小卉毅然决定:“我和你一起去吧。”
木小卉随身有不少药丸,是从他师父那里要来的,也是为了万一,现在就是万一的时候,该用上了。本来想给锦华一些,但怕她乱用,就自己放在兜里。
“锦华,我们各自吃‘秘神丸’就可隐去我们的仙气,十天内没人会发现我们。”木小卉拿了一颗给锦华。
精神好了些的锦华注意道:“为什么我吃一颗,木小卉你要吃三颗?”
路修远脚步停下,想去偷听,但又算了:无非就是锦华和木小卉的卿卿我我。只是木小卉你太不把我路修远放在眼里了!我也是九华论仙会成仙上天的啊。你等着,总有一日,我路修远要让你知道你选错了人!虽我喜欢弛豫,但我也要让你后悔!
木小卉在沙华院已经是难说出一句话了,他大概想得到锦华和流潋河闹着玩只是纯粹好玩,并没什么特别,但他现在轻声责怪:“你和流潋河都爱美,可是不应到雪梨会上去。”
“我以为会很好玩,”锦华眼眸对着上头却不知上头有什么,或许是心中空无一物:“但其实只有流潋河和我玩地开心,我们都爱美,是世间最美。钰君却因为流潋河和我玩闹而把流潋河而夺了流潋河的容颜,他怎么做地这么毒啊?”
躲在沙丘后的锦华双手紧握着颤抖:破立的九世头颅都被这里的怪物给串了起来?难道这事上佛们对破立的惩罚?年轻的破立就这样给怪物果腹了?
心流血之后,锦华又另想:这样也罢,破立每日过着一成不变的敲木鱼生活,对自己对他人毫无帮助,如死鱼一样,不如早些丧命早日投胎。只是他过了这十世之后就返回无色界吗?还是做凡人和尚吧。
木小卉对那头颅骨项链觉得神奇:“你这怪物,算你有福气,你可知这和尚是天降神只,你有他的九世头骨做项链,算你前世集福了。”
“我可不在乎这和尚是谁,只知道他的头骨不凡就捡了起来,其他人的骨头全部沉在这流沙河底了。”怪物得意放荡:“我知道这和尚每一世的法号,都和一女子有关,他一定是恨透了那个女子,可怜啊,被佳人所害,心痛难耐!”
正思考着,水中冒出一人形怪物,就是木小卉怀疑的魍魉。他将那不沉底的头骨给串在了他的脖子上,再看他脖子上那串大项链都是用头骨串起来的,可谓恐怖畏惧了。
“妖怪,你是谁?本仙且问你,刚才那和尚呢?你把他卷 到哪里去了?”木小卉腾云起来站在空中祥云上。
那妖怪也不怕木小卉,就哄笑着:“这不是已经在我腹中了吗?没看见这头骨?”
“你!”木小卉一时不好处置他,因他似人不是妖,一时分不清楚,就问道:“为何要食人?”
“在这流沙河里连条鱼都没有,不吃人吃什么?”对方回答地还头头是道。
木小卉带着锦华跟随破立一路西去,见到他是沿着沙漠走的,来到一草木不生之处,却见一长宽难计数的河,深不见底。
“是流沙河,”锦华笑了开来:“这下就好了,流潋河也在这,破立经过流沙河与流潋河相会就是老友相聚了。”
“嗯,是这样。”木小卉应着,却感到问题不少:流沙河有妖气啊。魑魅魍魉,应是魍魉吧?那就是水中妖怪了?
“锦华你先靠后,我去前面跟随破立看他会遇到什么,”木小卉回头警告她:“万不可出来,怕有危险知道吗?”
“嗯。”锦华点头:有危险的话,木小卉你救下破立吧。
木小卉有这意思,他虽不想搀和佛家的事,但救人终归是没错的。
跟在破立身后,见破立已靠近流沙河了,却止步不前,眉心紧着,似是在思忖着如何过河。
木小卉也想着:破立现在是凡人,他以前八辈子也要过这条流沙河,那是怎么过的啊?流沙河是弱水,鹅毛都浮不起,就破立这一肉体凡胎还不沉底了?且先看再说。
锦华迷信着她的迷信,问了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