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破立的回答更直接:“贫僧法号忌华。”
“忌讳什么?”锦华终于找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法号了。
而破立回答让她大失所望:“姑娘听错了,贫僧的‘忌华’是花卉的卉,不是讳言的讳。”
“为什么?”
“贫僧师父说贫僧要忌的就是这个华。”破立简单解释。
锦华要疯了:“你师父是谁……”
再度来到破立来世,锦华拘泥着她的拘泥:“法号?”
破立每一世的法号都与锦华相关:
“此岸”意思是此岸才是一生安宁,不可去苦难的彼岸,这就暗示了锦华居住的彼岸斋是不可取之处;
“绝锦”意思为绝对禁止与锦姓人来往;
“遏听”这一生的破立耳朵不好使,这法号就是遏制他听闻谗言的意思,也是暗示了他在天庭听锦华的话;
“错言”这个简单,按字面意思就是对上佛说了不敬的言语,也就是破立在天庭上佛眼里所做的错事;
木小卉听他这么说话也就放心了:破立并没有恨锦华,这样就好。
锦华奇怪他的法号:“戒闻师父的法号可有深意?”
木小卉奇怪锦华: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破立现在不记得你。
这个名为戒闻的破立和尚全身动也不动地跪着敲着木鱼解释道:“戒闻,即禁止道听途说之意,一切真理皆从经书中来,而非他人胡言乱语,此乃戒闻之意。”
锦华站立起来对着他道:“你才一派胡言,陈年的经书怎可与世人的思想比?”
“姑娘是对上佛不敬,请出去,恕我等不送!”戒闻轰了锦华出去,不给她任何畅所欲言改变思想的机会。
木小卉的眉头一直蹙着没改过,问锦华:“破立这样已经不错了,我们走吧。”
“我还想去看他的来世。”锦华坚持着她的坚持。
木小卉无奈,带她去了,仍然是在京城的寺庙内,香火旺盛。只是木小卉没想到锦华再来见破立一次的目的竟然是问他的名字和法号。
流潋河伸手想去抚摸她原先洁净雪白笑开梨涡花的脸,但是他手退了回来,因为他不敢去摸,他也害怕这张鬼一样的脸。黯然问:“这样的容貌,你以后要如何生存?”
“又不要担心吃喝,所以也不必担心生存了。”锦华淡然道:“我会闭关修炼。”
流潋河惨笑:“再修炼也修不回你原来的容颜,那是鬼斧神工的镌刻雕琢,跌宕多姿的描画灵绣,没有哪个上仙可以修炼出来。”
“无所谓,我只是要把我欠你的还给你。”锦华无惧怕,捏着自己的一束头发:“这个你原本也是有的……”
“现在不用了。”流潋河说着,将脸上那层重换上的脸皮也撕下了。
锦华惊讶:“你在做什么?”只是这时锦华血肉模糊的脸颊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她眼眸中的惊恐。
流潋河一句话不说,将那原本属于锦华的脸皮重新贴在她脸上,用驻颜法黏贴,一切恢复如初。
木小卉虽然听说过杨戬的“小圣爷”称号,也知道他不尊钰君的事,但是第一眼并不厌恶他,到现在,更是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友良师。
反观弛豫,木小卉同样是对他定了形之前才与他见面,可就是没有眼缘,即使弛豫在木小卉献舞的时候不做那调戏的事,木小卉也对他没多少感觉。
而今,弛豫闯入惋惜斋来,根本就是骚扰木小卉,这就让木小卉更厌恶他了。
顶着教授剑法的名义来接近她,根本就不问她愿不愿意。木小卉没少被狼人扰过,她见多了这样的事,自然是一眼看出弛豫眼里的色眯眯,太明显了。
杨戬教她习剑的时候就从不这么近距离地靠着,而且,重要的一点是:杨戬是在木小卉的请求之下才教导她习剑的,而且他尽职尽责,说到做到,帮木小卉把木系剑法练到了她独有的极致,烘云托月剑术已经是无人能及了。
在此期间,杨戬从无对木小卉不敬。而弛豫根本没有教导的心思,他主动积极地来做木小卉的师父,还不就是,对了,曾经锦华也教导过木小卉习剑,那还是在地府木姚山的时候。
只不过锦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练着练着就把木小卉按倒在地了。最终木小卉在锦华的教导下,剑术还是没有丝毫进步。以至于在九华论仙的时候,不得不采用各种剑走偏锋,独树一帜,别出心裁,不走寻常路的方法来赢得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