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四周的宫殿已经熄灯,漆黑的夜里只有虫鸣叽叽喳喳的叫声还可闻,负责报点的更夫也没了踪影。
似乎这夜已经随着夜幕的降去星河的璀璨而寂寥,但天子的宫殿里的做工繁琐而又精美绝伦的屏风上面还照映着火苗的光影,摇曳着却又顽强不熄。
“亚夫,你说这朝堂上究竟还有多少属于朕的势力?
朕怎么觉得朕只是一个傀儡,朕是一个懦夫吗?
亚夫你说…你说朕是什么?”
刘宏喝了不少酒,案几上有着不少破碎的酒樽,地上也有着破碎的瓷器,显然此前发生一些事情。
现在刘宏却是平静下来,或者说是没有彻底平静,依旧有一句没一句问着刚刚册封不久的张让。
“陛下,你是九五之尊啊!”张让虽说权势不如赵忠,但是在一个小宦官就在刘宏身边,彼此之间感情也是深厚,他也是看不得刘宏遭受半点委屈,但他毫无办法。
“是,朕是九五之尊啊!”说完刘宏却是笑了起来,连声笑着重复着说道:“朕是九五之尊啊!”
语气之间却是有点颓废和癫狂,但着之后却是良久的平静,面对张让的连声提醒刘宏也没有选择答话,过了半炷香时间,刘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他们以为朕成立园林是想要钱?他们以为朕临近战事要百官捐款也是因为钱?他们以为朕沉溺集市和酒色也是因为贪图享乐?
不不不,其实都不是,我大汉朝的国库早就空虚,若是不这么做,我大汉朝还经历得起政事和战争吗?
若是我不示弱他们放心让朕干点别的增强朕的势力的事情吗?可是鸿都门学败了,想建立属于自己的官员。
结果最后才知道他们都姓袁和曹以及王,甚至朕的亲戚窦也在其列。
朕想做一个好皇帝就那么难吗?就没有一个忠于大汉朝吗?老祖宗创下的江山社稷不能败在朕手里啊!”
张让没有答话,只是沉默着,刘宏也没有再次说话,屏风上的灯的光影也慢慢消失,夜幕星河逐渐退了下去。
鸡鸣也是叫了起来,张让正在犹豫,但刘宏直接站了起来,做到了铜镜那里,整理帝帽和帝服,然后走了出去。
张让也紧跟着出去,方向正是专门上早朝的宫殿。
“亚夫,你去找刘焉,那是朕的皇叔,这里有一封书信交与他就可。
其他的你别多问也别多说,此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是赵忠也不可。
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可切记,朕的最后一招就交于你了。”
刘宏递出一封书信,张让立马躬下腰来毕恭毕敬地接到那一封信,并保证一定办好。
刘宏这才又将目光看向朝堂,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到张让还跟着,又说道:“你怎么还不去办?是不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你也不拿朕当回事是吗?”
张让立马跪了下来,不断扣头请罪道:“陛下,臣没有这样想,臣只是想陪陛下走完这段路啊!”
刘宏听完答道:“这段路还是需朕自己走才能走,你办好该办的事情,就是对朕的一个帮助其他的你无需多言,朕回去做,现在快去。”
说着,刘宏渐渐走远,并不高大的身躯渐行渐远着,紧接着与着高墙的颜色合为一体,找不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