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赐不语,往前走了几步,大手不断抚摸着尚方宝剑,却只是剑鞘,杨赐并没有将这把尚方宝剑开鞘。
皱纹密布的脸上满是凛冽,花白的眉毛垂直向下,眉毛之下平常一双精光四射的睿智眼睛也闭了起来。
“难道没什么法子解决吗?”杨赐的语气突然间沧桑无比,语气较之前少了些许希冀变得落寞起来,并不睁开眼睛,就用着缓和的语调说着。
“并非没有,只是…”说到这时吕布突然犹豫了。
“有办法?”杨赐转过身来,沧桑的眼睛重新布满光芒。
“可这终究有赌的成分,失败了,便万劫不复,再想翻身恐怕很难。”吕布道。
吕布一提醒杨赐立马就懂了,于他而言到这个年纪还能有什么,在这个世间能这么郑重的提醒便只有出身。
弘农杨氏其实不比汝南袁氏弱,相反在后世之中,弘农杨氏的名头其实还强压汝南袁氏一筹,在世人严重汝南袁氏名头独领一支的原因表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而弘农杨氏门生故吏其实并不多,只是家族之人当道,伸展的并大,若是败的话,弘农杨氏其实并不是那么好翻身。
汝南袁氏退可以占据一州发展势力,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钦慕汝南袁氏的人并不少,门生故吏也遍布天下,而弘农杨氏却是少了许多选择。
“你是想要我家族助你!”杨赐道,纵使他豪爽,可这也是自己的祖父杨震争来的,父亲杨秉传承的,他杨赐继承的,且杨彪其实也在太尉选任的名单之中,放弃荣誉其实很难。
“伯献公可以考虑。”吕布自然知道杨赐的犹豫,他早就经历过身世不同的经历,世家身份,特别还是有‘四世太尉’潜力的弘农杨氏并没有这么好放弃的。
杨赐没有出声,夜风凛凛,天边又下起小雨,院外的树木都长出了翠绿叶子,点点细雨打在叶子上,带起淅淅沥沥的声响。
本是放松心境舒畅情怀的天气,而杨赐心里犹豫不决,难以下定决心,吕布也知晓不可多留,报了一声歉意,就走出了杨府。
杨赐站了许久,终是觉得腰背酸胀便坐了下来,自己的小子杨彪得了风声赶了过来,看向愁容满面手中持着尚方宝剑的杨赐,心一下揪了起来,连忙问道。
“父亲,可是那吕布惹你烦忧,孩儿虽无甚武艺,但势必与他不共戴天。”
“非是。”杨赐看着杨彪关切的目光,他再是犹豫不决,自己已至退休年龄不多,若是留给自己的长子杨彪一个解决不掉的烂摊子也不是他的作风。
“父亲可是犹豫,难以下决心,父亲知晓我杨家子孙向来刚烈,父亲所犹豫之事也必是想做之事,若是这样,孩儿更是支持父亲所做之事!”杨彪笃定道。
“人皆有迷糊之际,我杨家族规便是若是年老便不能形势大事,为夫便快到那个年龄是行不了大事,如此我儿也要支持我吗?”杨赐叹道。
“父亲想做的,必是孩儿想做的,孩儿必不后悔。”杨彪看着杨赐满是坚毅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