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自…自毁杨家前程呢?”杨赐的声音越发无奈也越发小了起来,说到最后杨赐的语气竟有些颓然。
“父亲!”杨彪把手搭在杨赐的左肩上面,这突入其来的温度让杨赐措手不及,他与杨彪虽说没有父子之间的隔阂,可终究比以前少了联系,如今这手的确给身在两难之地的杨赐有些暖意。
见杨赐看向自己,杨彪沉声道:“我弘农杨氏虽比不上汝南袁氏有势力,家族各各也是顶天立地之辈,我家第一任太尉,也就是父亲您的祖父杨伯起便是一位嫉恶如仇,屡谏安帝的人物。
他面对中常侍不屈面对邪恶势力也不饶为大汉的稳固做了很多贡献,甚至为了自己的志向愿意以死明志,我们这些做后背的安能如此玷污他的名声和他积累的威望,何况这些本来就是先祖积累下来的,彪虽然没什么伟大的才能却知晓家族不是靠守而是靠拼。”
杨赐眼中一亮,杨彪这番话彻底打破了他的犹豫不决和顾忌,他喜道:“我儿这番言论甚得我心,为父决定去做。”
接下来杨赐简单说了一下吕布的意思,杨彪却没多大犹豫,劝说道:“诚如父亲所说那吕奉先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也是一个聪明之人,若是我们杨家不答应且卖了他,一则他的话都含有歧义,要想凭借这个谏言他很难,毕竟他没有留下什么根来。
加入吕布的队伍,则就是扩充他的力量却是一件好事,他也掐准我们不会说谎,毕竟弘农杨氏的族规可是实打实的严苛。
若是如此的话,我们未必不能斗董卓将洛阳实力保存完整,日后若是真的如吕布所说,我们也有足够实力来维持洛阳安危以及皇室的尊严。”
杨赐点了点头道:“却也,只是希望有我们的加入能使局势好一点。”
杨彪道:“父亲,战术和战略我们也分得清楚,吕奉先自己也说了有赌的成分,我们怎么能以为这是既定的局面呢?”
杨赐摇了摇头道:“终究是老了,想的事情也没有你们那么全,这天下终究还是要靠你们挣回来。”
杨彪没有客气说道:“是也,父亲也谨言慎行,此事就交给我们后辈,您只管支持我们就行。”
杨赐答道:“甚好,不过文先,你的小儿如今才刚一周岁,如此你也愿意与吕奉先因为i疯狂吗?”
杨彪摇了摇头道:“孩儿听闻,吕奉先也是一个感情真挚的人,他和他的夫人一直是为并州的佳话,料想吕奉先应该有能耐保护我的小儿,如此我和父亲就没有后顾之忧,而之后的天下还是要靠他们。”
杨赐道:“既如此,那小孙可取了名?”
杨彪道:“单字一个修字。”
杨赐回答:“此去不知几何?老夫先为他取字,我儿不会建议吧?”
杨彪答道:“荣幸至极,父亲尽管取。”
杨赐想了想道:“修字,有修身,有修心和修性,亦有修国治家,范围太广,不过要想成才必须要有德,竟然承接你我父子的意志那唤‘德祖’可好?”